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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豐站在臺上,往下看去,目光觸及處,一個個夏國士兵臉上盡皆帶著恐慌神情。戰場上計程車兵淪為俘虜,或是直接作為奴隸,或是直接處死。
這是大多數的處理方法。
至於整編,很多時候未必願意整編。譬如夏國的俘虜足足三萬人,而大秦如今的兵力,攏共不到十萬人。三萬多的俘虜,佔了三成的人數。這個比例下,誰敢隨便收編夏國的俘虜呢?
不怕私下串聯嗎?
不怕戰場上遭到反戈一擊嗎?
恰是如此,夏國俘虜的內心,一個個忐忑,都擔心自己莫非是要被殺了嗎?
夏國士兵的臉上,沒有不屈的精神和鬥志,全都惶惶不安。夏國境內的百姓,日子過得不好。實際上當兵的人,也相差不多,只是當兵的好歹能填飽肚子,不至於一直餓著。
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林豐目光掃了一圈下來,收回目光,高聲道:“肅靜。”
所有俘虜,漸漸噤聲。
營地中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林豐的身上。
林豐真元運轉,以真元催動說話,聲音更為洪亮,能使得所有人都聽到。
“我是林豐,相信你們中,有許多人都知道。”
“曾經,我是夏國人,在夏國無憂無慮的生活。我祖父林九霄,曾經是大秦的太尉。我父親是林元忠,曾經的夏國軍中虎將。我林家人在夏國,世代都是忠臣。”
“甚至我的祖父,為了夏國戰死邊疆。我的父親,為了夏國戰死疆場。我林家的人不結黨營私,一向遵紀守法。最終的結果,是被奸臣陷害,以至於林家被抄家流放。”
“我運氣好,遇到劫匪劫殺,以至於押送我的官差被殺,我趁亂逃到了大秦生活。”
“這就是我曾經生活的夏國。”
“皇帝李重府不管朝政,不管地方上百姓的死活。皇帝蹲在皇宮中,只管能不能煉丹,能不能斂財修建宮殿。”
林豐的聲音拔高,語氣激憤,高聲道:“你們說這樣的夏國,值得我效忠嗎?值得我林家世代效忠嗎?”
譁!!
校場內,一片譁然。
許多人議論起來。
之前林豐雖說在兩軍陣前喊話,當時一些人聽到林豐和戚飛熊交談。可是知道林豐身世的人,不是大多數,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所以林豐,再度闡述。林豐的話傳出,夏國士兵議論不休,看向林豐時,更多了一絲莫名的神色。
林豐也是夏國人。
林豐是自己人啊。
畢竟都是夏國的人,一脈同源。
林豐任由下方的百姓議論,他之所以丟擲自己的身世,不是為了賣慘,也不是為了博取同情。他的意圖,是讓這些夏國計程車兵更認可他,至少不會是牴觸。
一個人懷著牴觸的心思,你說得天花亂墜,對方也未必聽得進勸說。
林豐要先化解所有俘虜的敵意。
這是林豐的意圖。
白策軍站在下方,略微皺起眉頭,臉上還有一絲的擔心。林豐把所有人召集起來,能否取得成功?他覺得有些懸念,畢竟夏國和大秦還是不同的。
荀鵬肅然而立,眼神略有一絲的糾結。打心底,他希望林豐達成目的。只是,他也希望看到林豐吃癟,因為林豐自始至終,都這般自信模樣,他看著有些不爽啊。
崔元屠、桓肅之等人,都在等著。
沒有人打斷。
在所有人靜靜的等待中,議論聲持續了一陣,漸漸平息。
林豐抬手下壓,議論聲徹底安靜了下來,林豐再度道:“夏國皇帝李重府是昏君,他縱容官吏盤剝百姓,任用奸佞禍害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