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宛安安靜靜地坐在長椅上,穿著件淺色外套,抱著一大袋薯片卻沒怎麼吃。
顧偕深打消了叫溫宛上車的念頭。
綠燈亮起,他目不斜視地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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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宛沒在外面待太久。
他提著兩大袋東西回到家,見顧偕深抱著輕薄本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男人長腿隨意屈起,西裝外套都沒脫,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擊,是還在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溫宛一臉欣喜,顧偕深每次回家都是凌晨以後的事了,從沒有在八點之前回來過。
“顧先生,您回來啦。”
還是那副軟糯的樣子。
眼神綿綿地看著他。
顧偕深頭也難得抬,冷淡地“嗯”了一聲,工作的事情要緊,他沒那個功夫哄溫宛開心。
他這樣冷淡,溫宛不以為意,放下手裡的東西轉身去廚房切了水果端出來,連著水杯,擱在顧偕深伸手就能夠著的地方。
顧偕深這會兒心煩,溫宛圍著他來回打轉,就更加不耐煩了,“你還在這兒幹什麼?”
溫宛默默放下水杯,回廚房收拾了下,開火做飯。
顧偕深嫌他做飯的動靜大,抱著工作本換到陽臺去坐著,等溫宛叫他了,他才合上電腦走到小餐廳。
用過了晚飯,兩個人各自回房。
溫宛今天接的單子不多,晚上窩在床上追了一會兒美劇,一邊計劃第二天的直播內容,直到鬧鐘響起,十點半是他的睡覺時間,就關了燈。
沒多久外面開始下雨,遠處的城市隱沒在雨幕中。
溫宛睡得比往常早了些,到了半夜,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一隻手撫過他的身體,動作間不容他拒絕。
清冽冰涼的氣息逼近,是顧偕深。
一次結合,並不能緩解顧偕深san值爆錶帶來的極度焦躁,至少需要一週的時間和數次結合才能穩定下來。
溫宛任由對方解開了睡衣的紐扣,小聲哼哼,“你不是睡了麼。”
語氣又軟又糯,被顧偕深在耳垂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顧偕深冷冷道:“別浪。”
一邊大力揉捏,溫宛被他弄得哼哼唧唧止不住,覺得有點難受。
抗拒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嬌氣:“你昨天好凶,我到現在還有點疼。”
男人抬起頭來。
床頭燈調低了亮度,光線不夠亮,顧偕深那張堅毅冷酷的面孔,也有點看不清楚。
顧偕深一語不發。
過了一陣子才俯身下來,偏過頭,盯著溫宛看了看,順勢就含住溫宛的雙唇。
“嗯……等等——”溫宛還想跟他說什麼,卻被顧偕深的唇舌堵住了嘴。
結束以後,顧偕深徑自回到自己的房間,留溫宛獨自一人。
顧偕深不是那種不愛還能保持溫柔的情人。
他不愛就不愛,從頭到尾沒一點掩飾。
溫宛在床上歇了一會兒,覺得沒那麼難受了才去洗澡,換了乾淨的床單,重新躺下。
很快做起了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