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宛穿書跟別人有點不一樣,他穿來時才剛學會走路,重新經歷了一次幼兒園到大學的成長,兩年前,嫁給了顧偕深。
說是穿書,其實卻都是他的人生。
溫家這一代人丁單薄,溫宛是獨生子,但自小身體不好,一直寄養在別人家中。
溫家父母還另外有個養子,不同於怯懦的溫宛,這才是溫家真正的繼承人。
不過溫家老太爺過世後,溫家的情況一落千丈,靠著點老本勉強度日,溫宛繼承過去,恐怕很快就會向銀行申請破產。
顧家找上門來,溫家父母喜不自禁,什麼要求都答應了,只求能穩穩當當攀上顧家這棵枝繁葉茂的大樹。
至於溫宛將來過得是好是壞,溫家一概不會過問。
結婚前,溫宛跟顧偕深已經私下見過幾面。
都是在同一家餐廳,坐在同樣的位子上,溫宛往往被打扮得格外精緻。
顧偕深會詢問他的口味偏好,吃完飯會讓助理開車送他回家,微信和他偶爾聊聊天,可是到了結婚當晚,溫宛表現得還是有些緊張。
他先上了樓,洗了澡,坐在婚房的大床上,等到了凌晨。
顧偕深當時喝了很多酒,也不知道醉沒醉,一雙寒星似的冷眸盯著溫宛看了看,薄唇勾起譏諷的笑意。
可惜溫宛看不懂那種眼神,還臉紅紅地叫了聲“老公。”
顧偕深嗤笑,“我算你哪門子老公。”
話雖然是這麼說,溫宛溫順漂亮,顧偕深並不打算娶一個擺設回家,自然是和溫宛滾到了新婚的大床上。
那天晚上顧偕深喝了酒沒怎麼注意控制力道,又或者他知道但並不想溫柔,力氣有些大。
溫宛感覺到痛了,又輕輕叫了聲“老公。”
顧偕深的反應是直接捂住了他的嘴,不讓溫宛再發出多餘的聲音。
一直到結束以後,顧偕深才深深俯下身來,手指捏著溫宛的尖下巴往上一抬。
“你叫溫宛是吧,他們沒跟你把話說明白嗎,協議婚姻而已,你別當真啊。”
往後,溫宛每叫一次老公,顧偕深的臉色就冷一點,慢慢的就不當著面叫了。
結婚兩年多,顧偕深天天加班到深夜,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他經常睡在辦公室,甚至乾脆就不回家,要麼就是溫宛睡著了以後他才回,兩個人連一起吃早餐的時候都屈指可數。
除了那件事,兩個人連表面夫夫都算不上,最多算的是不太熟悉的室友關係,顧偕深怕是連溫宛的生日是哪一天都弄不清楚。
顧偕深確實有在刻意冷落他,溫宛卻是不哭不鬧,說是不哭,那也不算,溫宛在顧偕深面前哭得時候太多了,但通常不是因為顧偕深。
溫宛這種性格,顧偕深覺得是打小得不到親生父母關愛的緣故,自卑又敏感,別人待他稍微溫柔點,就願意付出一切。
他輕易就愛上了顧偕深,顧偕深便懶得去愛他,只要在該盡義務的時候,溫宛能好好配合就行了。
顧偕深回房後,吃了五六種助眠的藥片。
他嚴重失眠有些日子了,人很困,可就是睡不著,全靠吃藥硬撐著。
也就是回家頭一天晚上,他在溫宛身邊睡了個好覺,讓長期處於緊繃狀態的精神得到片刻放鬆。
雖然失眠問題只需要睡在溫宛身邊就能得到解決,但顧偕深寧願吃藥。
之後幾天,顧偕深照常回家,等到san值穩定一些,又開始天天加班,困了就回臨溪公寓。
溫宛繼續一個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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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偕深每每一回家,溫宛就要遭罪,一個星期下來,體力消耗過度,又兼睡眠不足,白天直播的時候明顯精神不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