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有錢就可以任意妄為”的霸道。
可她什麼也做不了。蕭嵐並不會聽她的,在這個家裡,她連自己想穿什麼衣服都決定不了,更別說改變蕭嵐了。
索性就睡覺好了,卻怎麼也睡不著,後來好不容易睡著了,模模糊糊的做了個夢,好像夢到了那個男人。
第二天早上醒來,向茄坐在床上發了好一陣呆,就是怎麼也回憶不起來夢的內容,只隱隱約約記得,不是個正經夢。
向茄捂住臉,心想,太可怕了,十八年來第一次做了個春.夢。
沒記住內容真是太可惜了。
還有兩週才開學,新生活向茄還在適應中,之後的幾天她很少在家裡見到沈意暉。
也好。反正她也不是很想看見他,更沒什麼興趣知道沈意暉都在外面幹什麼。
倒是每次蕭嵐回來沒見沈意暉,都陰沉著一張臉,氣壓很低。向茄會比平常快一倍的速度吃飯,吃完就上樓了,不過蕭嵐對待她的態度很好。
這種好,是對客人的那種和氣。
而不是對女兒。
向茄還是不習慣叫蕭嵐“媽媽”,叫的是“阿姨”,蕭嵐沒叫她改口,說是以後習慣了再叫媽也不遲。
還說,只要向茄能回來她身邊,她就很高興了。
蕭嵐說這話的時候,向茄沒吭聲。
沈意暉連續幾天沒回來吃飯,到第四天晚上被蕭嵐抓了回來,母子倆針鋒相對。
沈意暉不滿於蕭嵐剋扣零花錢,大吵了一頓,還說再這樣下去,他就要露宿街頭了,把自己說的很慘。
蕭嵐無動於衷,鐵青著一張臉,冷冷說,放心好了,我現在有你姐了,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說出去是我兒子我都嫌丟臉。
氣的沈意暉摔門而出。
深夜十點半,向茄下樓喝水的時候,看到客廳燈還亮著,蕭嵐舉著手機在耳邊,正打電話。
她摘掉了助聽器,聽不清講話內容,接完水,不經意間往客廳方向瞥了眼。
看見蕭嵐嘴巴動著。
向茄腳步頓了頓,看了一會兒,轉身上了樓。
回到房間,關上門,腦海中浮現剛剛的畫面。
蕭嵐在說:“我讓他道歉,不是叫你找人打他,你這麼弄像什麼,跟□□似的。”
“算了,打了就打了,長長記性,官司?跪過、道過歉就好了。我還忙著呢,剩下的你去處理。”
……
第二天下午,向茄一個人去了茶花路。
臨出門前,收拾東西的時候看見桌上擺著一盒德芙巧克力。
是趙菊芬出門前放進行李箱裡的。
向茄拿了兩塊放進書包裡走出門。
到了初野工作室,那個叫小瞳的女人和上次一樣,仍舊坐在門口的沙發上,看也沒看一眼的說:“禮哥不在。”
“他怎麼又不在?”身後響起一個清脆的女聲。
向茄回頭,看見後邊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一個打扮時髦的女孩,兩人目光一對視,女孩問她:“你也來找禮哥嗎?”
向茄搖搖頭,聽到小瞳懶聲說:“生病了,在家休息呢。”
“感冒了嗎?”女孩一臉關心。
小瞳抬起頭,目光落在向茄身上,一頓,笑的曖昧:“你又來找楊叔?”
向茄點了點頭。
小瞳指了指門後。
向茄走到後面的小門,停下,望進去,昏暗的房間裡坐著一個客人,楊永瀚正在燈下工作。
她站了一會兒,等那邊結束,楊永瀚朝這裡看過來,笑:“想好了來打耳洞?”
向茄誠實地搖了搖頭,“沒想好,路過,來看看。”
楊永瀚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