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陸琛的照片幾乎流傳進了學校裡一大半人的朋友圈,並且十七歲跟陸琛拍的時裝硬照也被扒了出來,風評不一,大部分都不太好聽,說她明明跟陸琛地下戀,卻還跟祈言糾纏在一起,一時之間,從一個被拋棄的孤苦受害者,轉變為眾矢之的。
而祈言呢,有人無聊到發帖展開投票,拿他和陸琛做對比,議論他們兩誰比較帥。
倪醉坐在教室靠窗的位置,喝著奶茶,微低著頭,拿著手機給徐揚發微信:我去不了墨爾本了。
發完資訊,抬眼,祈言單手插兜走了進來,她疑惑了一瞬,想著下節是選修課,他應該不會上。
祈言徑直走到一個男生的桌前,指關節叩了叩他的桌面,宿醉之後的嗓音帶著微啞:“刪不刪?”
那男生有點怵,氣勢完全被壓制,“……什麼?”
祈言不說話,居高臨下的睨著他。
不到十秒,男生拿出手機,一通按,再抬頭看著祈言,“刪了。”
祈言最後撂一眼他,轉過身,出了教室。
炒的最熱的貼就這麼以一種高調的形式給強制性下了。
國慶前一天,陸琛一早來棕櫚泉接她去攝影棚。
第一天拍的街照,兩人全程無過多交流,好像突然就陌生了。
拍攝結束,一眾工作人員一起吃完飯,howard提議一起聚聚,也都同意,但倪醉沒想到他們選了edn。
二樓私廂。
酒過叄巡,氣氛也挺好。
倪醉整個人沒什麼狀態,酒也喝的不多,起身去洗手間,裡面有人,於是出了私廂,去了公用洗手間。
剛踏上臺階,瞧見祈言和徐揚站在外面的盥洗臺前,祈言撐著盥洗臺,微低著頭在吐,徐揚單手插兜站在一旁,她慌里慌張的又退了回來。
倪醉背靠著牆站,聽著動靜,想著祈言的酒量很好,在墨爾本那天喝了那麼多,看起來壓根沒事,她不知道這是喝了多少,才吐成這樣。
徐揚問一句:“你沒事吧?”
他沒說話,擺了擺手,吐完,咳了兩聲,而後問:“有煙嗎?”
徐揚從褲兜裡拿出煙盒和火機遞給他。
祈言靠坐著盥洗檯面,抽出一根叼嘴裡,側頭打火點燃。
徐揚又問:“你跟倪醉怎麼回事?”
他深吸一口煙,吐出一團白色煙霧,良久才答:“睡過。”
徐揚嘆一口氣,“然後呢?”
祈言將煙丟進盥洗臺,用水沖走,“沒了。”
倪醉咬著下唇,轉過身,回了私廂,開始沉默著喝酒,連續兩叄杯威士忌喝下去,陸琛過來按住她的杯口,從她手裡拿走酒杯,“別喝了。”
倪醉聲音帶著絲顫,“我先回去了。”
陸琛點頭,“我送你。”
“不用了。”
“走吧。”
陸琛堅持要送她回家,也喝了酒,叫了代駕,到棕櫚泉地下停車場已經快凌晨一點,萬籟俱寂,倪醉開後車門下車,往b1安全門走。
陸琛也下車,拉住她的手腕,她猛然甩開,捋一下發,回過頭看他,帶著哽音說:“我想一個人待著。”
陸琛手沒松,將她的頭髮挽到耳後,輕聲問:“你最近怎麼了?”
倪醉笑了聲,看著他的眼睛,情緒全上來了,眼睛瞬間紅了,“我不是最近怎麼了!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要死不活的狀態!只是你不瞭解而已!”接著眼淚溢位眼眶,開始無聲的哭,“我抽菸,喝酒,夜店dj,私生活混亂,連我自己都厭惡自己,你喜歡我什麼?”
這些話她以前從來不敢對陸琛說,是的,她一直都用自我厭惡保護自己的脆弱。
陸琛將她摟到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