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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逛多久,陸琛的手機響,他簡單回應幾句,結束通話電話對她說:“下午得去攝影棚,我先送你回去。”
這裡離海邊別墅有些遠,倪醉不想耽誤他的時間,“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
陸琛抬手摸了摸她的發頂,“那定好機票我告訴你。”
“好。”
倪醉回到別墅,早上起的太早,這會兒有點犯困,端著杯水往樓上走,迎面碰上祈言。
他單手插兜,本來就有186的身高,此刻站在比她高出兩節臺階的位置,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喝酒了?”
她一怔,並沒有喝多少,覺得自己身上應該沒有酒味,抬頭看他,眨了眨眼,預設了。
祈言沉默兩秒,“藥喝了?”
“還沒。”
他有些無奈的說:“喝過酒就別喝藥了。”
倪醉點頭,回了臥室。
吃晚餐前,顧一他們才回來,眾人圍著餐桌坐。
周嘉明往獨坐主位的祈言看,“合同搞定了?”
他點頭。
周嘉明接著說:“那這段時間有得忙了,明天上午我送你去機場。”
祈言語氣平靜,“改簽了,下午。”
倪醉頓時看向祈言,倆人無聲的對視一眼。
周嘉明點頭,沒再說什麼。
餘艾接過話題,“你開公司了?”
“嗯,剛起步。”
餘艾感嘆似的說:“厲害啊!我的二十歲還停留在夜店蹦迪。”
倪醉微眯起眼看餘艾。
餘艾迴視,笑一聲。
倪醉中午喝過酒,又斷過一次藥,本來覺得接下去也沒有喝藥打針的必要了,可現在內心卻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吃完晚飯,她去車上拿了那袋沒喝的藥,倒一杯熱水回房間泡好,老老實實喝完。
敲門聲響起。
倪醉聽見這敲門聲,就能想象到祈言單手插兜站在門口的樣子。她走過去開門,跟自己腦海裡的畫面如出一轍,立馬說:“喝過了!”
祈言唇角微彎,準備回自己房間。
她問:“改簽機票是為了陪我去醫院?”
“嗯。”
倪醉想起他送自己去醫院的那天穿的很正式,又問:“送我去醫院那天,本來是要去籤合同的?”
祈言看著她,點頭。
她抿唇,“我會好好喝藥的。”
祈言歪嘴笑一下,“好。”
倪醉回房間,站在露臺上,手肘搭著欄杆,點一根菸,拿出手機翻出一個號碼,深吸一口煙,撥通。
快要結束通話那邊才接起,倪健已經陌生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過來,“有事?”
她自嘲的牽一牽嘴角,也懶得跟他廢話,“我要回國。”
倪健同樣惜字如金,“幹什麼?”
“讀書。”
安靜一瞬,“怎麼安排?”
“給我找間a大附近的公寓。”
“梁秘書會聯絡你。”這是答應了。
結束通話電話,倪醉沉默的抽著煙,聽著寒風吹動棕櫚樹的聲音,看著遠處沙灘上一片金色的燈光,記憶像老電影膠捲一樣一幀幀在腦海閃出。
八歲被自己的父親倪健送來墨爾本,房子住市中心,學校是最貴的,還特地安排了一位中國保姆照顧她,甚至給她請的心理醫生都是業界頂尖的。
倪健送她來的第二天就回國了,她開始還傻乎乎的以為就是換個地方讀書而已,倪健有時間會過來看她。八歲的她很難適應陌生的環境,在學校不喜歡講話,只會悶頭學習,只想表現的再好一點兒,更好一點兒,她覺得一定是因為自己還不夠優秀,所以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