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萬年好合。”腦袋亂成一團亂麻的師兄,吭哧了半天,就想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盧玳笑得跟花一樣,從袖子裡掏出十塊令牌交給了師兄:“師兄,這是哲勒山大福地的令牌,這塊最大的是住令牌,你自己拿著。都是自家人,到了那裡,你們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接過令牌,荊岑恍惚有種師孃(?)進門,給他見面禮的錯覺。
荊岑還沒從那股恍惚勁裡恢復過來,趙承麻和語鳩雙雙走了過來。
“師弟。”語鳩一向剛強,但此刻她神色憔悴,兩隻眼睛在腫得彷彿兩顆核桃,鼻尖也是紅紅的,顯然已經大哭過。但剛叫了一聲,她的眼淚依舊沒止住,倏地落下來了,她快走兩步,趴在盧玳的肩膀上就開始哭,“我們還以為再也見不著你了。”
師父這個時候扭過頭來,心情也有些酸澀,不過這酸澀,除了憐惜徒弟外,卻還有些別的。到底是什麼師父自己也知道,不過,他暫時還是不想承認。
“師妹。”荊岑拍拍語鳩的肩膀,還沒等他將師父的情況說給他們,肩膀上就被師父的爪尖輕輕一點——雖然是洩,但語鳩的情緒起伏有些太大了,還是緩緩等她平靜下來再說。沒出口的話被他嚥了回去,“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要傷心了,我們這就要朝新家去了。”
“對。”語鳩被一提醒,抹著眼淚站直了,“想當年還是那麼個小娃娃,我還給你換過尿布擦過屁股,結果現在已經是元嬰老仙了。盧玳老仙……噗嗤!”曾經奶娃娃的模樣浮現出來,語鳩睫毛上還掛著淚,就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來。
女人們的心情變化總是讓男人們摸不清頭腦,不過她這一說,到確實讓包括師父在內的眾人都會心一笑。
盧玳抓抓頭,在這情況下不知道自己是該跟著一塊笑,還是該擺出一副哭喪臉。
“對了,趙師兄呢?這位是……”趙承麻現在一副小老頭的模樣,白鬚白眉的,盧玳看對方有鬍子,又不是老仙,以為是哪個不認識的同門。
“噗!哈哈哈哈哈!”這下眾人笑得聲音更大了。
“四師弟啊,這是你三師兄啊!你就算是元嬰老仙了,這不會認人的毛病還是沒治好啊。”
“哎?三師兄你怎麼長鬍子了?還是白的?這……就算我能認出人臉來,也認不出這是三師兄啊。”盧玳喊冤,師父笑著,眼神不由得停在了盧玳身上——他連人臉都認不出來,但是卻在數兆萬的人和妖裡,兩次把我找了出來。即便是藉助了法寶之力,可單只是其中的執著,就讓人……不知如何是好。
“別聊了,快上來吧!”這邊說說笑笑,那邊人都差不多上齊了,顧帆站在雲島邊上,朝著盧玳這邊喊。盧玳就要帶著眾人離開。趙承麻卻對著盧玳擺擺手:“不要帶我上去。”
“?”
“有幾位門人雖然離開,但並非畏縮,而是……要給我們收屍。”趙承麻嘆了一聲,“掌門師兄和師姐是必須要去的,我要與一位師叔祖留在這裡,等上一段時間。”
“師兄注意安全。”盧玳點頭,也不囉嗦,與趙承麻道別後,帶著眾人飛上了雲島。
原來以為雲島上就都是雲,實際上雲島只是外圍包裹了一層雲霧,內裡就是個巨大的浮島,山川河流,亭臺樓閣一應俱全。廣嵐山門的眾人最多也就是遠遠的見過,頭一次真的踩在了雲島的地面上。年紀大的懵懵懂懂,束手束腳,年紀小的,不是嚇得老老實實跟在長輩身後,就是潑猴一樣三蹦兩竄就影子都沒了。
不過廣嵐山門總共人數也不多,老仙們一人分了十幾個,也就差不多分完了。有老仙們帶著,有荊岑、語鳩還有其他一些老人的照顧,慢慢的大家也就都舒緩放鬆了下來。
這些事盧玳插不上手,師父雖然一臉渴望,但是現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