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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灸笑了一下,問那門口的兩個跪地的家奴:“我看你們倆欲言又止,有何事,都說來吧。”
家奴感激的對著趙灸一叩首:“盧仙長並非不來,只是正在佈置笑宴。”他倆雖然是趙家家奴,但並沒什麼靠山,否則也不會一直沒能得到工作,最後被分派給了盧玳了。如此,盧玳若是見惡於家主,他們也得不到好處。如今當然是努力幫助盧玳說好話。
“哦?上次閒聊,這位道友于釀酒業頗有心得,怕是你們的備下的酒水,不合盧道友的心意吧?”
“長老果然是明察秋毫!盧仙長確是備了好酒,只是聞到味道,我倆都險些醉死!”兩個人說的是實話,吹捧起來更加賣力。
“哼!原來非是清高,而是阿諛小人了。”南宮佐理又是一聲冷哼。
“我等不要站在門口了,還是進去品品那美酒吧。”一直沒說話的家主趙啟奎終於發了話。
“家主,我趙家家學淵源,且近日主家正要來人,還是不要隨便什麼人都接進府來,免得……”
“南宮叔叔,既有好酒在前,哎?我已經聞到酒香了,你們可也聞到?我們不談公事,只談風月,如何?”趙啟奎哈哈笑著,拍了拍南宮佐理的肩膀,已經走了。
跟在趙啟奎身後的趙灸對著南宮佐理冷哼一聲,追上家主談風月去了。
南宮佐理的臉更陰沉了,他雖然是元嬰,也比趙灸輩分更好,但他與趙灸都是長老。且比起其他漸漸隱於幕後,專心修煉的趙姓長老,化神的趙灸反而是今年被推上前臺,趙姓的代表人物。論身份,南宮佐理還要低他一籌。對方的這聲冷哼,他只能受著。
原本以為盧玳這個外來的化神,該是成為外姓勢力中的又一助力,趙灸當初親自去迎接,大概也沒懷著什麼好心思。只是沒想到趙寅的兒子太過蠢笨,送上來的助力讓他結了惡果。盧玳一個外姓,反而被趙灸拉攏過去了。
要卸任的趙啟奎也一直態度曖昧,並沒表現出屬意任何一個後輩的意思。
南宮佐理心思百轉,花廳已經近在眼前。
趙啟奎進門的時候,酒水已經從師父的模樣,化成了一個酒壺,懸在屋頂上。
“好酒!好酒!在下趙啟奎,聞香而來,還請盧兄不要見怪!”趙啟奎身姿偉岸,面貌英武,一眼看去倒像是個凡人的青年將軍,他笑得肆意張揚,更增豪爽。他進門一看盧呆,也是眼前一亮。雖然從趙灸處知道這位盧道友姿容出眾,風度倜儻,但原想著修真者十個裡九個不都是如此?真見到才知道,果然是如明珠美玉一般的人物,旁人若是拿來與他相比,就變成了魚目頑石。
趙啟奎的灑脫在盧玳眼裡當然和其他人無甚不同……他只知道今天來的人裡,有一個是趙家的家主,而趙啟奎走在另外兩人前面,應該就是了。
但趙啟奎明顯要表現親民,盧玳也配合他:“酒雖美,也要有識酒賞酒品酒之人,趙兄請。”盧玳一拱手,將趙啟奎迎到上座,有對著趙灸和南宮佐理的方向一禮,“趙兄,這位是……”
“在下南宮佐理。”剛才陰著臉,一個勁的反對將盧玳納入趙家的南宮佐理,這時候反而一臉溫和謙遜,“盧賢弟龍姿鳳章,真是讓人一見心折。”
“南宮兄謬讚了。”
四人至少見面的這一刻,還算愉快。待分賓主落下,趙啟奎端起酒盞正要喝,南宮佐理突然問了一句:“聽聞盧賢弟,入我趙家,為的是進小轉輪八卦洞天?”
這一下眾人把酒盞都放下了,從進門開始一直哈哈笑得趙啟奎眉頭也皺了起來。趙灸剛要說話,卻突然又閉上了嘴。
“正是。”
“實不相瞞,我長蘆趙家,原本乃是祁維趙家的分家。祁維趙家正是浦黎西洲的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