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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浮島的外部遊廊,所有人都可以來去自由。”
盧玳這才收了輦車,也跟上來。這還是他 七十一化敵為友?
“勞煩諸位了。”盧玳看出了四人的尷尬,意識到自己之前想漏了他們的處境,“把我送到這裡就好了。”
杜耀猶豫了片刻:“盧道友,你自己小心,我們先走一步。”
“哎?”杜崢和湯鍋湯勺都是一愣,杜崢還要再說什麼,但反應過來的湯鍋和杜耀把他一塊架住了,湯勺雖然一臉懵懂,但也跟著兩人和盧玳道別離開了。
盧玳看他們走遠,這才走進涼亭。
“閆道友?”一盤剛剛終局,老趙怔了一下,讓出了下棋的位置,“怎麼就你一個過來了?”
“在下川雲仙宗,盧玳。”
下棋的幾個立刻都停了手,齊刷刷站了起來,那位老趙眉毛都豎起來了,抬手就是一支傳訊飛劍。飛劍去的快,回來得也快,得了訊息的老趙把他豎起來的眉毛一挑,都快挑進頭皮裡去了:“還請盧長老跟我們走一趟吧。”
半刻鐘後,盧玳已經被“請”進了一座小院內。
這地方和其他浮島上其他地方一樣,整體沒有任何漆色彩繪,全部都是木頭的原色。影壁上的山水,廊柱下的蝙蝠,都是原色木頭的雕刻。
盧玳一邊打量著這暫時的住處,一邊抱著師父坐在了小院子裡的木頭墩子上。
——他有時候也是會估計錯誤的,比如現在,還是被軟禁了。
從恢復記憶到現在沒多長時間的師父,雖然得到的資訊不多,可也約莫能猜到些事情了。大體就是盧玳把大福地給了川雲仙宗,於是就有宗門不樂意了,這個木甲門恰好與那最不樂意的門派交好。他推兩下盧玳胳膊,想找盧玳要那塊石板,和他商量商量。
盧玳以為師父是想下地溜達一圈,剛想放手,就聽一聲;“盧公子,對此處可還滿意?”結果剛鬆開的胳膊又摟緊了。師父龍頭上長著的不是鹿角而是牛角,而且極為尖銳,這一下子他其中一根牛角就頂在盧玳的咽喉上了。
龍眼睛的視野是個圓,師父看得一清二楚。盧玳雖然是個道胎,他雖然只是個道行一年幾個月的小妖,但他腦袋上的龍角不是凡物,盧玳又對他一點戒備都沒有,還是這種距離……師父稍微的把自己的腦袋挪動了一下,一不小心把徒弟的喉嚨戳個洞,可不是開玩笑。
可他剛挪開,盧玳一巴掌就把他腦袋按回去了。再挪開,再按。又挪開,還按。
再再……師父不動了,他頭暈了,而且這麼搖來晃去的,盧玳的喉嚨反而更有危險。
師父不動了,盧玳也滿意了。他這才抬頭看向來人,如果他能分辨人和人的不同的話,那麼他會知道,眼前這位修士的容貌看起來極端不像修士的修士,倒是更像是一個凡人的木匠。他身上的衣裳雖然是施加了符咒的法衣,但不是尋常修士的道袍樣式,而是上藍下灰的粗布短打。他的頭髮是花白的,皺紋遍佈的面板又粗又黑,一雙大手手指又短又粗,還有著難看的突出骨節。他的身材也很手一樣,不高,而且腿短,上半身卻極端粗壯,背甚至還微微駝。
“在下柴彥,木甲門之主。”他拱拱手。
“柴掌門。”盧玳站起來也對柴彥行禮,在抱著師父的同時,“這是我三徒弟,一冬。”
“貴高徒真是聰明可愛。”柴彥笑,抬手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玉瓶,“自家釀的蜂蜜,拿去嚐嚐吧。”
玉瓶大概兩寸高,玉質剔透,甚至能清楚的看見裡邊盛著近乎到瓶口的粘稠液體。
天鋒塞進盧玳腦袋裡的記憶裡,有關於柴彥和木甲門的記述。養蜂並不是柴彥獨創,木甲門祖上不只是哪代開始,就有一群雪顫蜂移居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