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書來:“看我暈乎了,都忘記老爺夫人讓我捎來的信。”
君長寧拿過來一看,信封上頭還有熱乎乎的感覺,可見趙管家怕丟失一直貼身藏著,倒是也不急著看,吩咐人先帶著趙管家下去休息,這才開啟信封來,一看倒是笑了。大概是趙管家太小心,但趕路的時候又是正值夏日,天天在汗水裡頭泡著,就是牛皮紙的信封也擋不住的,這不是有一塊地方糊成了一片。
君長寧從頭至尾看了一遍,信上無非是噓寒問暖的話,只是那片糊掉的地方講到了顧家的事情,張氏在開頭的時候誇了顧玉荷一番,中間一塊卻糊掉了,等再能看的地方就是對顧家的一番愧疚,君長寧看了也只是嘆了口氣,以為退婚的事情到底是傷到了女孩家的顏面,倒是絕對料不到那個小姑娘如此決絕的要等自己回去。
也就是這樣的一個巧合,讓君長寧幾年之後才知道那個訊息,當下悔之晚矣。而現在他只是將信放下,想著等過幾年顧玉荷結婚生子,也就把這件事忘記了。倒是顧父子跟程先生肯定能瞭解自己的苦衷,不至於跟自己恩斷義絕什麼的。
君長寧嘆了口氣,驀然想到趙管家的到來對秦關來說可是大好事,等再過半個月葡萄酒就能好了,到時候趙管家就能直接倒出去,要知道為了安全,君老爺可是讓他帶著一個商隊來的,一路上販賣一些商品什麼的,當然更多的還是為兒子帶來一些他們眼中必須的東西,就是衣服床被什麼的都帶著好幾車。
雖然君家是他本家,讓他們來這裡做生意未免招人口舌,但秦關這鬼地方,要找一個商戶願意過來的都難,現在大好的機會放在眼前不用白不用。再說了,君長寧可不是準備兩袖清風的人物,能變相的給君家帶去好處的事情自然也樂意做,只要把事情放到了檯面上,讓這邊的官員都參與進去,到時候誰也不能說出自己的不好來。
君長甯越想越是心動,當下吩咐人將趙明德連帶著幾個吏目都找來,索性將這件事攤開來講,幾個人對視一眼倒是壓根沒有異議,畢竟不是君家也得是別的商家,要找別的商家合作還得花費一番心思合作,只要這位君大人不是打算讓君家佔大頭的話,他們還是都能答應下來的。
在這種地方,君長寧自然不會落人話柄,畢竟君家還真不差這一筆錢,這件事不過是你好我也好的互利互惠罷了。等第二天趙管家醒了,兩人將這件事一說,趙管家倒是一口答應下來,他原本就可以代替君老爺做一些決定,更別說這是君少爺提出來的,要知道當初知道小少爺來秦關的時候,君老爺都打算搬米搬糧過來了,幸好最後還是被勸住了。
別說這樁生意聽起來就是有利可圖,就算是賠本的買賣,為了支援自家的小少爺,趙管家也是會答應下來。他也不急著回去,索性就在當地住了下來,就等著葡萄酒好了嘗過再說。只是住下來之後越發覺得自家小少爺辛苦,秦關是在不是能養人的地方。
原本趙管家已經打算做一個賠本買賣,畢竟在他看來,就算是能釀酒,秦關這樣的地方能釀出什麼好酒來,如果是一般的黃湯,運回去連個路費都不知道能不能賺回來,想著不過是為自家小少爺做一些事兒罷了,誰知道等葡萄酒放到眼前,就是見識不一般的趙管家也微微一驚。
君長寧不僅僅知道釀酒的辦法,就是對提純也有一番心得,對這些事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所以理所當然的,出來的效果驚訝了一番古代人。雖然因為工具原因做不到最好,但比市面上的一些酒水已經好了許多,這還是當年產出的葡萄酒,如果是放上幾十年,不知道能醇香到什麼程度。
君長寧私下放了幾大桶在州衙內,想著第一批酒放得久了,以後也可以用來待客,那邊趙管家比他更有生意頭腦,主動提出第一年他就帶著一批迴去,他們也藏一些酒下來作為陳釀,等以後時間久了,可以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