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晉天心裡冷笑,面上的表情卻如初,沒有絲毫的變化,彷彿並沒有因為梁毅陽的話而感到情緒波動,彷彿梁毅陽只是在說一件與自己一點都沒有關係的事情。
只是嚴晉天不自覺僵硬的肌肉出賣了自己的情緒,梁毅陽這些話還是讓他感到了憤怒的。
“我照顧是替我自己照顧的,和你也沒什麼關係,梁毅陽,五年前你們發生了什麼都已經過去了,這五年是我陪著她,當初也是我救下她的,既然她當初醒來以後沒有選擇回去,就說明你已經是過去式了,這些你應該明白。”
嚴晉天深邃的眸光看著梁毅陽,從無形中給梁毅陽施加著壓力。
冷冽無比,逼著梁毅陽去面對這些,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只要梁毅陽懟沈曉萌又感情,那麼這些事情他就絕對跨不過這些。
這麼多年以來,嚴晉天之所以能以“燚”的名號在軍火界,乃至是這個世界屹立不倒,就是因為他總是能準確無比的抓住對方的心裡弱點,然後就著這個弱點準確無誤的攻擊,給對方一個致命的打擊。
所以道上經常會有人說,如果要和烈焰堂的燚談生意,就一定要提前練好如何控制自己的表情,否則一定會沒有絲毫勝算。
嚴晉天的話確實對梁毅陽的打擊很大,直接說到了他內心深處最不願意面對內容。
可是梁毅陽是誰,他不是那些剛出社會,或者是沒有本事的貓頭小子,他知道如何掩飾自己的情緒,面對嚴晉天,他覺得自己還是有把握的。
“不管我們怎麼樣,那又和你有什麼關係。”
“梁毅陽,其實要是我們不是這樣的對立面,我想我們可能會成為朋友。”
嚴晉天始終對梁毅陽還是敬佩的,只是沒想到他們這麼的沒有緣分,第一次見面時,他是倒賣軍火的商人,國際通緝犯,而他是一個擁有著國家使命的軍人,而這一次見面,他們卻愛著同一個女人。
或許這也是一種緣分,不過是孽緣罷了,他和梁毅陽始終不會是一個世界的人。
嚴晉天覺得自己應該說的話也已經說完了,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嚴晉天邁開自己修長的雙腿,離開了這裡。
看著嚴晉天走遠後,梁毅陽剛才的冷酷淡定瞬間化為烏有,剛才嚴晉天的話,他不得不承認,這每一句話都紮在了他的心上,就像是一把把毫不猶豫的尖刀,死死的紮在他那已經殘破不堪的心。
梁毅陽身子斜斜的靠在樹幹上。眼睛卻死死地盯著沈曉萌家的大門,如果眼光真的可以有實在的物理攻擊,那現在沈曉萌家的門肯定都已經被梁毅陽的視線看穿。
門那邊的沈釋明剛把沈語然忽悠著自己一個人去旁邊玩,自己則去了自己媽咪的房間。
沈釋明小心翼翼的推門而入,坐在床邊的沈曉萌聽到門那邊傳來的動靜,轉頭看向走進來的沈釋明。
沈釋明爬到床上,乖巧的坐到沈曉萌的身邊,把自己塞到沈曉萌的懷裡,讓她能抱住自己。
“媽咪。”
“嗯。”
“媽咪要是累了,可以抱著我休息一會兒,我保證乖乖的做個人肉抱枕不動。”沈釋明不想自己的媽咪什麼事情都死撐著,但是他明白,媽咪不想把自己的脆弱暴露在他和沈語然面前,因為他除了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以外,還是他們的媽咪。
“釋明,你不想問媽咪什麼嗎?”
沈曉萌知道沈釋明其實什麼都懂,只是體貼她,不想讓她為難。
在沈語然和沈釋明再小一點的時候,曾今被別的孩子嘲笑過是沒有爸爸的孩子,那個時候沈釋明還小,但是也比同齡的孩子敏感一些,所以當有人嘲笑他和沈語然是沒有爸爸的孩子時,當下就和別人打了一架。
那一次打架,是沈釋明長這麼大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