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都不能打人的!”
顧沉宴扯了扯嘴角,“哦”了一聲,轉身就走。楚妗錯愕不已,走了?這件事到底有沒有過去啊?
“不走嗎?等著被人發現?”顧沉宴在前面淡聲道。
楚妗將地上的花抱起來,強裝鎮定地跟上去,亦步亦趨地跟在顧沉宴身後。
因為顧沉宴有特殊的開鎖技巧,楚妗可以直接從側門出去,不必爬樹翻牆。
顧沉宴的貼身侍衛長劍候在門外,見了兩人,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禮,“殿下,楚小姐!”長劍垂著腦袋,只是一雙眼睛不停地瞥向楚妗,心底滿是好奇,這楚小姐到底是何方神聖?太子殿下政務纏身,好不容易處理了政務,歇都不曾停歇,就立馬來了定國公府。
莫不是未來的太子妃?
這個想法一出,長劍心底震驚不已,看了一眼兩人,卻覺得兩人之間氣氛微妙。楚妗看上去憤憤不平,顧沉宴看不到臉,但以他多年侍奉他的經驗來看,似乎也不高興,而且步子邁得極大,一點也不顧及楚妗是否能跟上。
長劍斂眉,心下暗道,嗯,殿下還是那般冷酷無情,鐵樹怎麼可能會開花,是他想多了。
楚妗抱著花盆,有些氣喘吁吁上了馬車,一路上疾走一通,一時也顧不得胡思亂想,是以她上了馬車,方才發生的事情也被她拋到了後腦勺。
楚妗將花盆妥善放好,自顧自坐到了顧沉宴的身旁。
“殿下下次直接讓人來知會一聲就好了,不必您親自前來的。”楚妗動了動痠痛的手腕,溫聲道,好像自己每次都會被他碰上丟臉的樣子。
“你抱盆花來幹甚?”顧沉宴不答反問,指著角落的花問道。
楚妗一瞬間就被轉移了注意力,歡喜道:“好看嗎?今日我的馬受驚,多虧殿下出手相救,且您教我騎馬,幫了我大忙,殿下您身份尊貴,錢財那等俗物您也瞧不上眼,我別的不說,種的花還是拿得出手,便想著送您一盆花。”
她說著,覷了一眼顧沉宴,見他漫不經心,以為他嫌棄這盆花太過寒酸,解釋道:“這盆花雖然看上去平平無奇,但是它卻是我院子裡栽種得最好的花。這花有奇效,清香淡雅,香氣能夠緩解疲勞,殿下身為儲君,平日裡需要處理的事情怕是很多,您將它放在身旁,多少能讓您舒適一些。”
這花是當初一位花匠送給她的,不知品種,但有奇效,最初的那盆養活後送給了楚懷璟,後來她按照《珍花錄》上的方法,折了一根枝條,也培養了一盆花出來,便是眼前這一盆。
顧沉宴神色微緩,眼底閃過一抹笑意,“你這是關心孤?”
楚妗錯愕地眨了眨眼,遲疑了一下,認真地點了點頭,道:“嗯,我在關心殿下。”不知為何,她心裡想到他病懨懨地模樣,就覺得有些難受。
這倒是輪到顧沉宴錯愕了,楚妗向來靦腆,如今竟然坦誠表明自己的態度,著實讓他吃了一驚。
楚妗抿了抿唇,耳尖微紅,儘量忽視顧沉宴投來的目光,那眼神越發灼熱,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您別看了!”楚妗終究是受不了,羞惱地瞪了一眼顧沉宴。
眼神似惱似嗔,還帶著小女兒的嬌羞,盈盈閃著亮光,格外地勾人。
顧沉宴喉間溢位一抹愉悅的笑,難得配合地偏過了頭,不看了,再看下去,小姑娘可能真的要生氣了。
兩人不再說話,沒一會兒,東宮便到了,楚妗下了馬車,轉身便打算搬花盆,顧沉宴握住了她的手,徑直拉著她往前走。
楚妗低聲叫道:“殿下,等一等,我的花!”
顧沉宴頭也不回,淡聲道:“孤養的人難道都是吃乾飯的?”
長劍默默抱過花,發生了什麼?怎麼殿下忽然憐香惜玉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