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妗錯愕了一瞬,隨即笑起來,笑聲愉悅,“原來你以為要使用那塊玉佩,要把你的花拔下來?”
墨蘭聽完楚妗的話,連忙道:“我猜錯了?也就是說我不用死了?那塊玉佩到底怎麼用啊?”
楚妗笑意盈盈,一五一十地將粉牡丹告訴她的話說與墨蘭聽。
墨蘭輕舒一口氣,“嚇死我了,還好還好,看來不用我的花。”
“誰說不要你的花了?”楚妗幽幽道。
“!!!”
墨蘭悚然一驚,害怕的葉片顫抖,果然,楚妗還是決定要向它下手了嗎?
——
“這就是你說的要用我的花?”墨蘭低聲道。
楚妗拍拍它的葉片,嬌聲道:“對呀,你以後要重新躺回花盆裡了,算是對你的懲罰!讓你不信任我,我就算知道了玉佩的使用方法,難道真的會犧牲你的性命嗎?我早已把你當成了摯友,而不是一株植物,我在你眼裡就是那般為了自己利益便可隨意傷害朋友的人嗎?”
“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的。”墨蘭低聲道歉,“我其實無所牽掛的,我自從生有意識,便一直渾渾噩噩,自從遇到你,我才覺得我的‘花生’有了意義,我其實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不告知你只是想要多陪陪你……”
楚妗心底劃過暖流,輕輕地用手指彈了一把墨蘭的葉片。
楚妗將玉佩放在墨蘭的一旁,靜靜坐在椅子上,可是楚靜姝的屋子裡很是安靜,玉佩裡除了偶爾傳來一些稀疏平常的話,也沒有有用的資訊。
楚妗守了好幾個時辰,實在是疲乏的很,只好暫時放棄,來日方長。
翌日,深夜寂靜,月華如水,整個定國公府都像是陷入了沉睡。
楚妗悄然掀開錦被,確認自己的動靜未曾驚動外間守夜的丫鬟,小心翼翼地從屋裡潛了出去。
昨夜顧沉宴讓她子時去東宮種花,她不敢忘記,趁著丫鬟熟睡後便偷偷溜了出來。
她不敢從正門出去,府裡的小門也有人守侯在一旁,她今日在府裡逛了一圈,發現長樂苑不遠處有一株海棠樹,她在鄉野長大,別的不說,下河摸魚,上樹掏蛋的事情做的不少,只是當時她是為了打牙祭,而不是為了玩耍。
楚妗悄聲走到樹下,她覺得裙衫太過礙手礙腳,將裙襬挽起來,綁在了腰間,纖細的手臂攀著樹枝,腿蹭了幾下,就順利的爬上了樹。
她小心翼翼地邁到牆頭,剛站穩腳跟,就看到牆的另一側停了一駕馬車,昨日的那個車伕目瞪口呆地望著她。
此刻楚妗裙襬被綁在腰間,露出兩條只著白色褻褲的細腿,格外誘人。
楚妗動作一僵,耳尖微紅,正當她手足無措的時候,車簾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掀開,寒涼的夜裡響起一道揶揄的聲音。
“呵,你這出府的方式倒是獨具一格。”
顧沉宴深深瞥了一眼車伕,車伕脊背發涼,立刻垂首,眼睛不敢再停留在楚妗的腿上。
楚妗尷尬地趴在牆頭,滿臉羞紅,完了,這般大膽的動作被抓了個現行。
顧沉宴下了馬車,不緊不慢的走到牆頭,仰頭看著她,“不下來?”
楚妗吶吶道:“殿下您先讓開,容我跳下去。”
顧沉宴腳步不動,慢條斯理地張開了手臂,“下來!”
語氣散漫,卻是不容置疑。
楚妗一愣,擺手道:“不用,我自己跳下去就好了。”
“下來!”
楚妗猶豫不已。
“孤的話不喜歡說三遍。”顧沉宴的聲音裡已經帶了一絲沉意。楚妗知道自己再拒絕,顧沉宴定然要生氣了。
她低聲道:“那我跳了。”話落,縱身一躍,纖細的身子像是一隻乳燕,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