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處很是舒適的山洞,足夠庇護我們一晚……”楚妗低聲道,她不想因為她,而使得顧沉宴身陷險境,這樣她會愧疚至死的。
顧沉宴其實也有些分不清路了,方才只顧著找人,心神大亂,也分不出心思來記路。
“也好。”顧沉宴頷首應道。“那些木柴是要生火的吧?”
他說完,往前走幾步,主動彎腰抱起地上的木柴,見楚妗沒有跟上來,回首問道,“不走嗎?”
凌厲的眉眼此刻很是沉靜,目光輕輕地落在她身上,身姿挺拔,站在那裡,莫名讓人生出安全感。
楚妗愣在原此,莫名覺得他們像是世間普通的夫妻一般,兩人林間勞作,如今便要相攜歸家。
她搖搖頭,壓下心底的念頭,覺得自己真的是魔怔了。
“來了!”
她揚聲答道,幾步跟上顧沉宴。
“你為何在這裡呢?”楚妗偏頭問道,顧沉宴沉吟,也不知道拿什麼理由解釋,好在楚妗自己腦補好了。
“你也是今日來參加狩獵的世家公子吧?雖說你在家中不受寵,但是身份擺在那裡,也是可以參加的。”楚妗知道他的身世,有些唏噓道,“你可要好好表現,我可是聽說了,這次拔得頭籌可是可以加官進爵的,你可以靠著這次狩獵贏得皇上的賞識,讓你的族人再也不敢輕視於你……”
顧沉宴神色晦暗,抱著木柴,不緊不慢的走。
楚妗見他不答,以為他是沒有信心,她鼓勵道,“我覺得先生學識淵博,氣宇軒昂,看著就是成大事者,貴不可言。您莫要輕言放棄,儘管前路艱難,但有志者事竟成,我相信您,定能達成心中所願,一展抱負。”
顧沉宴腳步一頓,側眼斜斜地看了楚妗一眼,良久,忽然道,“你說得對……”聲音很低,幾不可聞。
周家勢力盤根交錯,非一朝一夕可以拔除,這條路註定很難走,但他生來便是儲君,身負百姓,他窮盡一生,都會還百姓一片海清河晏,盛世長寧。
楚妗欣慰的笑了笑,“所以儘管太子殿下可能騎術精湛,略勝你一籌,您也莫要輕言放棄呀!”
顧沉宴神色莫測,忽然笑了笑,喃喃道,“太子殿下?”
楚妗毫無察覺,輕聲道,“是呀,我方才好像看他們都很是看好太子,便猜測他可能騎術精湛,頭籌會是太子殿下所得。”
楚妗見顧沉宴神色晦暗,以為他被打擊到了,連忙道,“但是在我心裡,先生才是最厲害的。”
顧沉宴斜睨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楚妗懊惱,早知道就不提太子了!她抬眼偷偷覷了一眼顧沉宴,他眉眼沉靜,不辨喜怒,應該沒有太在意吧?
顧沉宴心底失笑,他與太子本就是同一個人,有何好在意的。
他狀似不經意間問道,“太子殿下在你心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他屏息凝神,抱著木柴的手無意識收緊了一些。
楚妗低著頭,想了想,答道,“太子殿下氣勢威嚴,行事果決,心胸寬廣,有明君之範。”
顧沉宴說不清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這個回答這般中肯,但是絲毫不帶有私人情感的回答,他其實不是很滿意。他以為楚妗多少對太子是不一樣的。
他有些不死心,問道,“這是你心底的想法嗎?”
楚妗沉吟片刻,搖了搖頭,“不是。”她遲疑了一下,說道,“我心裡的太子是個……”
顧沉宴不知為何,有些緊張,靜靜等著楚妗說下去,楚妗卻忽然道,“哎呀,先生你要答應我,今日我說的話你不許同外人說,這樣我才能同你說!”
顧沉宴矜持地點點頭,滿是期待,“我保證不說,今日你說的話,除了你和我,不會有第三人知道!”
楚妗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