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徑直到了王奇的面前。
王奇道:“你叫什麼名字,有什麼冤屈要申冤?”
乞丐撲通一聲,就跪在王奇的面前,稟報道:“回稟陛下,我叫章延年,是兗州濮陽縣的縣令。我要狀告東郡太守楊雄,夥同地方黑幫惡勢力,搜刮地方的錢財,綁架百姓挖礦,肆意殺人,請陛下做主。”
轟!!
街道上宛如平地起炸雷。
朱善長、藍昱等一眾內閣的官員,全都是懵了。其餘六部,以及大理寺、監察司等各部的官員,全都是震驚。
縣令告狀。
還是如此的襤褸。
這情況,可就不一樣。
甚至於東郡發生了這般的事情,朝廷沒有任何的舉動,沒有任何的反應,更不知道任何情況。對於朝廷來說,就等於是無能,等於是沒有治理好地方。
尤其,是在王奇剛剛回到長安的關鍵時刻。所有的文武百官,都是打起精神,似乎預見到了在未來,會有一場風波來襲。
情況,嚴重了。
王奇聽完章延年的話,眼神冷肅起來。一個縣令,被逼迫到這一步,這是何等的冤屈。這一個縣令,承受了何等的威脅?
簡直豈有此理。
王奇不曾發怒,吩咐道:“隨朕一起入宮,朕,親自聽你闡述濮陽縣的情況。”
“陛下聖明!”
章延年頓時高呼。
那一雙眸子中,露出激動神色,他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從去年底,他離開了濮陽縣,一路逃難,一路乞討,為了申冤,他付出了太多太多。
如今,終於等到。
王奇不再多言,騎馬徑直往皇城去。
文武百官也跟著一起。
章延年也是。
半路上,隨行的大軍已經離開,自行去駐紮。夏侯虎率領的禁軍,卻是依舊跟著,回待回到了皇城,夏侯虎帶著軍隊再度回到皇城,接管了城防。
王奇帶著所有人,回到了大殿中。他帶著所有人,直接到了大殿。
王奇看著站在大殿中的章延年,道:“章延年,你有什麼冤屈?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一一闡述。不管你遇到何等的冤屈,不管你遇到了多麼困難的和事情,朕為你做主。先前,你只是說了一個大概。具體的情況,不曾闡述清楚,如今,便仔細說清楚。”
這一刻的大殿中,出了王奇的聲音,便寂靜無聲。
所有官員,頗為壓抑。
章延年跪在地上,以頭叩地,道:“回稟陛下,事情的起因,要從去年十一月底說起。當時的濮陽縣,出現了百姓報官,說是有人丟失。”
“這事,一開始倒也不算是大事,畢竟百姓走丟,也不奇怪。可是,連續發生了好一陣,足足丟失了三十餘人。”
“這情況,已經不是小數,我著手調查此事。最終順藤摸瓜,查到我濮陽縣境內的一個煤礦上。煤礦中的人,全都是奴隸,以及都是丟失了的百姓。”
“這些百姓被抓來,從事挖礦的工作。甚至,不乏十多歲的孩童。所有人被囚禁,暗無天日,全都是皮包骨頭,極為悽慘。”
譁!!
大殿中,已然有了議論聲。
十多歲的孩童。
要知道齊國治下,各地都在興建學校,興辦教育,提升百姓的知識。甚至,都要求小孩子都必須讀書,所以十多歲的孩子,還在讀書。
如今,卻是有十多歲的孩子,被綁架了去挖礦。
這是大事情。
一雙雙目光,落在章延年的身上,眼神有著探究,因為這一事情,必然掀起波瀾。
王奇掃了眼大殿,道:“都給朕閉嘴,誰再議論,給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