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五十開外的年紀,他不僅是丞相,甚至塞建陀的女兒,也是旃陀羅的皇后。塞建陀一直希望皇后能生下一個兒子,可惜這些年,一直都不曾成功。
白象國的大將軍,名叫波羅那達多。這個人昔年,更是塞建陀的門生,也是旃陀羅早些年提拔起來的。
白象國的朝政,幾乎是塞建陀一把抓。
曾經鳩那羅在巨象城時,塞建陀便一直針對鳩那羅,可惜因為旃陀羅的數次阻攔,最終鳩那羅去了戒日城,以至於鳩那羅一直隱隱暗中發展。
不過等到海西帝國來了,後續齊國也來了,塞建陀反倒是歡喜。
鳩那羅陷入困境,是好事情。
否則,他真是不好辦,難以對付鳩那羅。
因為鳩那羅離開,且鳩那羅離開的這一段時間,塞建陀才能不斷的出手,剪除了鳩那羅在朝廷中的力量,使得白象國勉強維持著運轉。
只是,塞建陀也是獨攬大權,黨同伐異,不是他這一派系的,盡皆被處置。
雖說塞建陀,也有忠心。
可是忠心,是排在自身權利後面的。
這便是白象國吏治敗壞的來源。
塞建陀也不希望白象國滅國,所以在齊國發兵同時攻打天龍城、玉符城、重山城時,塞建陀安排了波羅那達多傳令,調迦梨婆娑出兵。
旃陀羅聽到侍從的話,哼了聲,大袖一拂,長劍入鞘,這才往大殿去。
對塞建陀,旃陀羅很是信任。
旃陀羅雖說不打理朝政,甚至任由塞建陀一家獨大,但他也信任塞建陀,因為塞建陀對於政務上,還是比較盡心盡責的。
再者,旃陀羅也不認為,塞建陀敢有什麼篡位的心思。
這是旃陀羅的自信。
旃陀羅徑直到了大殿中,他坐下後,塞建陀和波羅那達多齊齊行禮。
旃陀羅看向了塞建陀,道:“丞相,你急匆匆的安排人來通報,打斷了我今天的修行。”
塞建陀頜下滿是彎曲的絡腮鬍,但鬍鬚卻也梳理得乾乾淨淨的。
他面對旃陀羅的問責,並沒有任何的慌亂,神情嚴肅,鄭重道:“陛下,佛祖如果知道您是因為涉及到國事,而暫時耽擱,定然不會怪罪。”
“眼下遇到的事情,茲事體大,必須要立刻稟報。所以陛下今天耽擱,是為了白象國,也是為了白象國的萬民百姓。”
“佛祖慈悲為懷,定然知道一旦白象國坍塌,那麼白象國的天下萬民,盡皆會受到波及,會民不聊生。陛下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百姓,都是為了白象國。”
塞建陀道:“所以,佛祖不會怪罪。”
旃陀羅擺了擺手,道:“好了,不說這些,說說看,發生了什麼事?”
塞建陀道:“天龍城、玉符城和重山城,盡皆被齊國奪取。如今天龍城、玉符城和重山城,更名為郡。不僅如此,我們派遣的迦梨婆娑,在重山城落敗。”
“迦梨婆娑戰死,重山城的城主阿提拉,也是被斬殺。”
“最重要的是,近四萬餘白象國計程車兵,在重山城一戰中被殺,且全部的屍體,被堆積在重山城的城外,以泥土夯實,形成了一個土堆,也就是齊國人稱之為的京觀。”
“阿提拉被殺後,屍體懸掛在這一京觀上,任由禿鷲啃噬。”
“齊人極為兇狠,且來勢洶洶,如今,朝著巨象城來了。”
塞建陀的臉上,多了一抹擔憂。
情況,愈發的不妙。
這是塞建陀當下,極為擔心的。
一旦這一戰擋不住,接下來,白象國定然會覆滅。
旃陀羅聽到,臉上淡然的神情僵住,再也沒了剛才的淡然。甚至旃陀羅思慮一番後,臉上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