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最北邊的群山,週年被冰雪覆蓋。
人跡罕至,稍有不慎便會迷失在這片白色世界當中,饒是技藝高超的獵手們輕易也不會輕易涉足這裡。
今天卻有一行人杵著樹枝,雨傘等工具步履闌珊的前進著,他們通體都被鵝毛大雪覆蓋,如果不是頭頂鮮豔的登山帽,只怕還不容易和周遭分辨出來。
在這個並沒有道路的地方,為首那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充當著開路先鋒的職責,在他身後這個貓著腰滿臉疲憊的女人光是露出半張臉,就足以讓各路男人為之傾倒,只是臉上的濃妝給她貼上了嫵媚的標籤。
第三個也是個女性。
身材勻稱,一看便是南方人。
相比於前者,她則是素面朝天,可姿色卻更勝一籌
大眼睛上的長睫毛沾染了些許雪漬,緊抿著的唇也被凍得烏青,臉上的倔強讓人心生憐惜。
真是一個讓四周都要黯然失色的國色天香。
吊在最末梢的那人則是倒退著,從懷中掏出硫磺撒在地上的同時,又用一根樹枝打掃著路過的痕跡,並且將硫磺掩蓋在雪面之下。
“張少,我們什麼時候能走出這個該死的地方啊!”
那個面向嫵媚的女人小跑兩步追上最前面的男人,顧不得氣喘吁吁緊緊地摟著他粗壯的手臂。
“呼,呼,呼!”
可惜,除了寒風,並沒有回應她。
“哼!”
“要走你們走!”
“我實在是走不動了。”
女人氣呼呼的蹲在雪地裡懷抱著膝蓋大發脾氣。
“許姐,再走走。”
“李師傅是老獵手了,肯定能帶著我們走出去的。”
那溫婉的女孩停在女人旁邊,擠出和煦的笑容說道。
“前面不遠處有個山洞,是山裡獵人留下補給的地方。”
“到了那裡,我們就安全了。”
最後的男人也無奈的回頭勸道。
“還走!”
“都走了一天一天了。”
“餘震不斷,回去的路也被封死了!”
“我們就算不餓死,不被野獸吃了,也會被凍死在這裡!”
女人並沒有得到安慰,反而更加憤怒的揚起積雪發洩著。
“那你就在這裡等死吧!”
顯然,那張少是這四人的領頭羊,只見他冷冷的回頭從牙縫中憋出這幾個字眼,通紅的眼眶嚇得女人當即不敢胡鬧,艱難的起身朝著他追了上去。
剛走了沒一百米,地動山搖又傳來。
眾人一個踉蹌。幸虧經歷了許多次,才能第一時間抱住旁邊的樹幹避免摔倒。
再往前走了一段,終於看見李師傅講的那個山洞了。
四人不知從哪裡憋出了力氣,一口氣便衝了進去。
山洞不大,一眼望得到頭,卻也不小,足以容納四人,還有富裕的空間。
山洞最裡邊那些用枯草鋪成的一個簡易休息的地方,中央的木材,以及牆壁上懸掛的野味,無疑帶來了些許的生機。
“在我們那裡有過一個傳說。”
“這裡可是有山神庇護的,尋常野獸通常不敢靠近。”
“我們在這裡稍稍微停駐小半天,等雪小了,就能從北方繞回去了。”
作為方圓百里知名的大獵戶,李師傅帶過不少前來探險的人,也熟知他們的心理,所以蹲在中間點火的同時繼續給予他們足夠的期望。
“你們是從哪來的?”
李師傅又問道。
“東海市。”
那許姐依偎在張少的身邊不滿的應道。
李師傅也不介意,繼續咧著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