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五個板子被南柯哭成了七八個,長澤幾個師兄弟在床上趴了兩天才養好。
夜裡南柯還摸到他們房裡給他們送飯送水,小小一個人捧著碗站在他們床榻前挨個喂粥,一邊喂一邊哭得淚眼朦朧,把他們師兄弟的心肝脾胃都快哭碎了。
哭完這小妮子還嚅嚅道:連累你們當真是我之過,下次再不會了,以後你們在我身上打回來就是了。
不過南柯長記性是真長記性,說沒下次就沒下次,只是最後那句話長澤琢磨了一會兒,琢磨半天他覺得那幾個板子還是的的確確在南柯身上找回來了。
他手掌輕輕拍拍掌下嬌臀,只覺得自己不僅找回了本兒,還白賺了許多!
大抵是這幾日南柯休息得並不算好,眼下青天白日裡兩個人躺在床上便覺得眼皮發沉。
她枕在長澤懷裡,只抱了男人溫暖的身體,漸漸睡了過去。
長澤知她疲憊,自己也換了個姿勢,一手貼上南柯脊背,以靈力緩緩溫養她的經脈。
這一躺便是另一個天明,沉明琅第二日傍晚才回來,眼下略帶倦色,只在房中沐了浴便入定調息起來。
此次永陵大祭為他主祭,那處埋屍地封了千年,變成何樣尚不可知。
只是他身負蒼洲輪迴種,指引這一界的生命輪迴投胎是他天生的職責。
這也是冥主給他的一個考驗。
沉明琅闔了眼,眉間浮起一個極淡的金色紋路。受這紋路指引,一旁打坐的迦若眉間與胸口也浮出似是而非的複雜神紋,只是光芒要比沉明琅濃郁許多。
一夜無夢。
到了第叄日,孤竹郡中各派修士便齊聚在蓬萊太陰門的試劍臺。
南柯站得靠前,她瞧見沉明琅與蓬萊太陰門的掌門一同走向試劍臺上所繪製的陣法中央,跟隨他們二人的還有兩個容貌昳麗的少年人,一男一女,赤著腳分立在沉明琅與太陰門掌門的左右。
那掌門面向諸多門派,只行了一禮後便道:“半柱香後,我等將開啟前往永陵渡的大陣。大陣中會開兩處門路,鯉洲道友走坤門、雁洲道友走乾門。”待這道口諭傳遍來客,沉明琅朝那兩個少年人略一頷首:“阿姒、阿陸,有勞兩位開陣。”
那兩個少年人應了一聲,便自臺階上走下分立兩側,二人閉目掐訣,身影猛地一動朝對方掠去,就在二人身影重迭的那一剎,兩個少年人卻忽然消失不見,只留下一陣掩人耳目的雲煙。
而尚不等那雲煙散去,南柯便見陣臺上多了一隻獸類的足爪。緊接著傳來一聲啼叫,一隻生著兩條長尾、眉間一道鮮紅豎印的巨大妖狐出現在眾人面前。
妖狐身姿修長,它雙目看向天空,兩條長尾無風而動,片刻後白日裡的晴空中忽然閃過一點星光,沖天靈力隨著妖狐身影的消散化作無數星點碎光漸漸歸於大陣之中。
萬千條銀絲光線沿著陣法蜿蜒匯聚,兩扇巨大的門扉漸漸佇立在諸多修士面前。
借了星辰之力?南柯挑了眉梢,看來那狐狸用的是心宿月狐的呼應召喚之術。
只不過那二尾妖狐的身影是在太過飄渺,南柯甚至察覺不到它修的內丹真核,那隻二尾妖狐……當真是本體嗎?
隨著雙門漸漸凝結成實,沉明琅與太陰門掌門分立在這乾門坤門之前,直到最後一點星光落下,永陵渡大陣落成,他二人朝漸漸開啟的兩扇門伸出了手、同聲道:“諸位道友,請入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