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可能聽不出來人,但是花娘現在是習武之人,耳力比一般的人要好些,他聽到皇帝的寢宮外有人朝這邊跑來,聽聲音人數還不少。
布依國的皇帝並不是個糊塗蛋,他最放心不下的事情如今已經交到陳錦鯤的手上,而且還聽說自己的皇叔隱王爺還在世,他就已經少了幾分擔憂,用著隱諱的話打著機鋒:“你們不用替朕擔心,朕在這宮中很好,你們只管照顧好自己,其他事情可以自己行事。”
他能夠做的都做了,其他的全都要看天意,當初他這皇位就是靠著皇叔的憐憫才落到手中,如今要是皇叔重新拿回去,也無可厚非,左右他們拓跋家的皇位沒有落到別人的手上,他也可以安心的去見祖宗。
布依皇憐愛的托起小皇子的臉龐,愛撫的在上面輕輕摸著:“興兒,你母妃早亡,家裡沒有可以仰仗的勢力,而我又是個沒用的父皇,不能隨時隨地照顧好你,往後的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
“父皇。”小太子雖然年紀小,但是理解力卻不差,知道皇帝說下這些話,差不多是想為自己準備後事。
門外突然湧進一大堆人,個個手握長劍和盾牌,看樣子氣勢洶洶,而帶他們進來的卻是一個手無兵器的文官。
那人年紀四十不到,比布依國的皇帝年長几歲,卻看上去凶神惡煞,正惡狠狠的瞪著花娘和陳錦鯤他們。
“哼,大膽奴才,居然敢劫持我宮中侍衛,還不快快束手就擒,免得等會兒受皮肉之苦。”說這話的正是那目露兇光的布依國丞相孔昊。
小太子跳將起來,護在花娘和陳錦鯤面前,“你們才大膽,他們是我的人,是你們攔著我不讓我見父皇,我才叫他們這樣做的。”
“太子殿下,想必你是受了這兩個賊人的蠱惑,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快到微臣的身邊來,等微臣的人抓住這兩個狗賊,慢慢審問,一切就會水落石出。”
“你們誰敢?”小太子雙手攤開,呈母雞護小雞的模式,絲毫不肯讓開一步。
這時,躺在床上病懨懨的布依國皇帝開了口:“丞相大人,他們兩個確實是我皇兒的人,只是興兒念父心切,才想出這樣一個餿主意,讓他們回去就好,朕保證他們以後不會再來了。”
堂堂一個皇帝居然用這樣的語氣跟大臣說話,也真是憋屈,然而手握大權的孔昊卻不想就這樣輕易放過他們,臉上依舊帶著戾氣,“陛下,就算他們是太子的人,縱容太子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也是罪不可恕,理應重懲才是。”
“孔昊,你別太過分!”皇帝本想求情讓孔昊放過他們一馬,卻沒想到孔昊這人渣想斬草除根,除掉太子身邊的親信。
面對皇帝的呵斥,丞相大人沒有半分退縮的意思,反而頂著一張兇巴巴的臉面無表情的說:“陛下,臣一切都是為了陛下考慮,太子年幼,若是讓這樣的人繼續留在太子身邊,只會對太子不利。”
“哼,是對你自己不利吧。”小太子雙手叉腰,憤憤的說道。
一時間,寢宮內劍拔弩張,氣氛十分緊張。
布依國的皇帝雖然臥病在床,腦子還算清明,他知道倘若這時候把陳錦鯤和花娘除掉,那麼他的皇兒就更加危險,而且也挾斷了他最後的希望,唯今之計,只有救下陳錦鯤才有出路。
這樣一想,他又低聲下氣的對丞相說:“丞相大人,朕知道你一直操心興兒的婚事,朕答應你,只要你放過他們,婚事的事情好說。”
孔昊一聽此事有望,不由眼睛一亮,半信半疑的問道:“陛下真的想通了?”
布依皇臉色蒼白的點點頭,“以前朕是擔心興兒年幼,但丞相的愛女比興兒大四歲,丞相這樣能幹,虎父無犬女,想必令媛也是一句能幹的女子,一定能夠輔佐興兒振興吾國。”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