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駐足。
她問:“你什麼時候去北京?”
“兩三天吧。”
邱若蘊頷首:“自己照顧好自己。”
謝屹忱卻叫住她:“媽,我有事要跟你說。”
他一直都沒和謝鎮麟和邱若蘊提過女朋友的事情,但謝屹忱估計他倆其實大概早就猜到了,在香港的時候,還有想要攀關係的熟人長輩想做主給他介紹自家的表侄女,說年紀相仿,就當交個朋友,被邱若蘊笑吟吟地擋了回去。
謝屹忱覺得他們家還沒到聯姻那程度,但他其實也無法確保邱若蘊此舉到底是因為看不上對方,還是不想搞包辦婚姻那套,所以索性率先跟她攤牌,說清楚比較好。
和謝屹忱想象中一樣,在他講完以後,邱若蘊表情變都沒變,彷彿早就猜到:“多久了?”
“兩個月。”
“行,本來就是該談戀愛的年紀,想怎樣就怎樣。”她看著謝屹忱,“你這是什麼表情?覺得我會反對?”
“倒也不是。”謝屹忱挑眉,“我就是好奇,您和我爸對李叔他侄女什麼想法?”
邱若蘊打量他片刻,笑了:“在擔心這個?你以為我們是從清朝穿越過來的?”
的確也是他多慮了,差點忘了他媽男朋友都換了好幾個了。謝屹忱笑了下,不動聲色地起身,懶散地往外走:“行,我就問問。”
“阿忱。”邱若蘊叫住他。
“嗯?”
“談戀愛你怎樣我都不管,相信你有分寸。”邱若蘊依舊笑,頓了頓,“但是你表哥的事情,別投入太多精力了。往外借的錢丟了就丟了,我和你爸也不會真的怪你。”
謝屹忱站在原地沒說話。
過了半晌,漫不經心道:“你們覺得他一定做不成?”
邱若蘊:“不是做不做得成,是公司太小,抗風險能力低。現在市場一天一個樣,誰也說不準,沒必要去賭那萬分之一成功的可能性。”
謝屹忱問:“你們原來不也是從小公司過來的?”
“是,所以才格外知道有多麼容易死。”邱若蘊音調沒什麼起伏,“別為了所謂的親情把自己也搭進去,不值當。”
謝屹忱靜靜看她須臾,忽然就聯想到另一件事。
邱兆這邊一直在管理區塊鏈平臺,不久前發了一個理財產品,然後謝鎮麟和邱若蘊就很快成立了一個三方基金,把那個理財產品吸收的資金投入這個三方基金裡面運作,由投行負責。
這是對舅舅權力的一種鉗制方式,透過第三方來管理,邱兆就沒有任何辦法能直接碰到這筆錢。
他爸媽的處事原則一向統一,不管是對他還是對自己,都理性到了極點,謝屹忱淡淡笑了笑:“知道了。”
—
“忱總不能去你就找我!我是什麼超級大備胎!”
本來胡珂爾當然是興致勃勃地想去聽演唱會的,這個票很難搶,屬於是剛聽到風聲就已經全賣光了,她還在長吁短嘆,沒想到有意外之喜。
“我也沒這麼說。”寧歲坐在寢室座位,一邊塗護膚品一邊語音和她打電話,語氣無辜。
胡珂爾:“……”
還得謝謝您沒直說。
就怪她自己嘴賤多問了一句,這麼好的機會怎麼不叫謝屹忱。本以為是彰顯閨蜜情的好機會,結果人家說男朋友沒空。
她還想控訴什麼,寧歲在那頭輕快道:“我室友回來了,我得下去幫她們搬行李,回聊麼麼噠。”
胡珂爾:“?”
終究是錯付了。
梁馨月還是公主架勢,提著大包小包回來了,寧歲這回終於見到了她的竹馬男朋友,長得瘦瘦高高,很清秀,不過穿著很有型。
梁馨月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