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話音還未落,就見寧歲低頭從口袋裡摸出一顆青提味的軟糖,小心翼翼又固執地塞進他潮熱的掌心裡,嗓音細軟哽咽:“……嗯,給你。”
引用
天邊滾著一層暗紗,藝術區行人漸少,噴泉旁亮著一盞橘黃色的路燈,比天上的圓月還柔軟。
然而掌心裡的糖已經被捂得發熱,塑膠邊緣貼著一層薄薄的水意,看起來像是被人攥在手心裡許久。
謝屹忱低著頭,看寧歲止不住輕顫的潮溼睫毛,心臟頓了一拍,又近乎瘋狂地跳動起來,一刻也不能停歇。
什麼都不去想,他驀地彎下腰,氣息沉沉灑落,用力把她摁進懷裡。
幾乎是一瞬間,寧歲品味到他身上那種乾淨好聞的熟悉味道,謝屹忱力道很重,厚實熨帖的安全感從四面八方卷裹而來,環繞住她纖瘦的脊背,寧歲突然感覺心裡松釋,悶聲收攏雙臂,也緊緊回抱著他。
臉頰深深貼在他溫熱起伏的胸膛處,能感覺到裡面沉沉有力的心跳,砰砰地響在她耳側,真實得令人想要流淚。
寬敞的街道上只有微涼的晚風,路燈下,兩個人靜靜抱在一起,像是要把溫度都渡給彼此,也互相把對方嵌進自己的身體裡。
謝屹忱的呼吸沉沉壓在耳畔,好半晌才低喃道:“寶寶,剛才嚇到了?”
寧歲揪著他背上的衣料,悶悶應一句:“……嗯。”
“沒事了,沒事了。”他像哄小孩一樣揉她腦袋,聲音很低,“我在這兒呢。”
寧歲抿了抿嘴角,又小小吭出一聲:“嗯。”
謝屹忱溫熱的掌心緊緊按在她後腦,不斷輕撫著她的肩背,過了好一會兒,兩人才慢慢分開。
寧歲剛才跑得太急,現在還輕微喘著氣,頰邊頭髮有點亂,雙頰都紅,臉上淚跡也沒幹。
謝屹忱眸光深暗,抬起手,指腹很溫柔地沿著眼尾摩挲,擦掉那滴將墜未墜的淚。
手心被她臉頰烘得陣陣發熱,他喉結不受控地滾了滾,垂著眼,嗓音含著一絲清晰低沉的沙啞:“找了我很久?”
寧歲睫毛顫了下,就看著他,也沒說話。
謝屹忱頓了頓,視線下移,落到掌心裡那顆小小的軟糖上。
他嗓音放輕:“這麼著急跑過來,怎麼還帶了糖?”
寧歲:“就,怕你想吃。”
她吸了吸鼻子,忍住哽音道:“……這個很甜的。”
謝屹忱驀地壓下眸,光線的昏昧映得眼底極為晦澀。
片刻他低了頭,雙手捧她的臉,視線深深、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寧歲烏黑的眼裡泛著水光,臉上的擔憂格外濃重,卻又忍著不去問他。
謝屹忱心底像是被誰很柔軟地碰了碰,剋制地低頭在她眼睛上吻了一下,壓著氣息說:“別擔心,事情沒你想象得那麼嚴重。”
寧歲點點頭,像是他說什麼就信什麼,小心地道:“嗯……”
可轉念又想到林舒宇說的話,聲音發緊地揪他衣角:“我聽說,有人在虧光家產後跳樓了?”
“沒有。”謝屹忱第一時間澄清,“是想跳樓,但被及時發現,救援隊在樓底鋪了安全墊接住了,人沒事。”
寧歲重重鬆了口氣:“——沒事就好。”
如果真的鬧出了人命,事情就很難收場了。
幸好老天眷顧,沒有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如釋重負的表情太明顯,謝屹忱手指緊了緊,凝視好一會兒,又在她臉上親了好幾下。
黑膠唱片店門口橘色的暖光照耀過來,將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這時他問:“餓不餓?”
寧歲:“嗯。”
謝屹忱手指下循,牢牢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