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昏睡了多久。
被叫醒的時候已經到了張餘戈預定的酒店。
他挑了個比較高階的五星級酒店,外觀看著還挺簡約大氣,門口車水馬龍等等停停,正是旺季時候,大堂中人來人往,無比繁忙。
“兩個三人間。”張餘戈悠哉遊哉地上前去,出示手機介面,跟前臺小姐接洽,但大概說了不過幾句,表情就變得有些不妙。
林舒宇察覺到,湊上去問:“怎麼了怎麼了?”
張餘戈看了眼身後的幾位,很是心虛地道:“我傻逼了。”
“?”
“我以為我在軟體上定了,其實沒定上。”
“臥槽尼瑪!你還能再靠譜點?”林舒宇忍不住捶他,“那現在怎麼辦!?”
大家面面相覷,前臺在這時插話道:“沒有雙人床了,這邊的空房也只剩下三間大床房了,請問幾位是否考慮一下呢?”
“……”
2x3變成3x2?
林舒宇那個腦袋還傻傻想不清楚:“啊,那咋分啊?”
空氣安靜了那麼一瞬,張餘戈眼光精亮,一巴掌捂住他嘴巴:“咋不能分了,閉嘴!”
親你
最後在大家的一致認同下,火速分配好了房間。
寧歲的行李被謝屹忱順著拎了,一隻手空著,另一隻手被他牽著,走進大床房的時候下意識眼神亂飄。
——幸好三間大床房不在同一樓層,不然她可承受不了第二天早上出門時就對上胡珂爾或者張餘戈賊兮兮的目光。
寧歲承認,她的膽量在這方面是有點菜。
雖然有著情侶蝸居的前車之鑑,但畢竟那時候沒有床,現在這個環境,可是實打實睡覺的地方。
正是晌午,窗簾敞開,陽光很燦爛,從他們住的地方,可以眺望到遠處的雪場。
寧歲舔了下唇,去接謝屹忱手裡自己的行李箱:“我拿點東西。”
謝屹忱低斂下眼,眸光漆黑,但也沒出聲,只是幫她把箱子搬到牆邊的行李架上。
其實是想拿件較薄的貼身棉衣,但是好像是和內衣一起裝在不透明的密封包裡的。
寧歲悄悄瞥他一眼,在她還沒出聲之前,謝屹忱就往窗邊走,抬了抬下巴,懶洋洋地看桌上用保鮮膜包好的果盤:“給你洗兩顆草莓?”
“……喔。”她眼睫撲簌了下。
衛生間中水聲響起,寧歲總算放下心,飛快地拿了衣服。
封好密封袋,又整理了一下去雪場的小挎包,才聽到裡面水聲暫停,尾音拖長:“能出來了嗎?”
寧歲反應過來,禁不住又舔了下唇:“嗯。”
不一會兒,謝屹忱端著盤子出來,寧歲看了眼,因為空間足夠大,他進行了某種特別有儀式感的擺盤。
青提和獼猴桃在一起,甘蔗在另外一邊,中間還很有閒心地用草莓和藍莓擺了一個笑臉。草莓是腮紅,藍莓是眼睛和嘴巴。
他語氣玩味:“我給你分了類,所有綠色的都在下面,綠色的軟東西在左邊,硬東西在右邊。”
寧歲:“……”
窗邊風景很好,雪場裡似乎有不少人,看上去很是熱鬧。謝屹忱雙膝敞著,在一旁的軟皮凳上坐下來,看上去姿態還是懶散的。
寧歲洗過手,面色鎮定地走過去,掰了兩顆提子放進嘴裡。
清甜霎時在舌尖沁開,她忍不住開口:“……謝屹忱。”
謝屹忱握住她手腕,輕鬆地把人扯進他的□□,仰頭:“嗯?”
過分清俊的臉瞬間靠近了,寧歲心裡跳了跳:“你開車這麼久,累不累?”
謝屹忱又笑:“還好,就有點餓了。”
寧歲才剛從旁邊果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