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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論,莊澤野面無表情看人的時候,還是挺嚇人的。
他本身長相就比較張揚,嘴角不悅地抿成一條直線,目光沉靜如水,就像是隨時要上來打架一樣,顧鳴赫瞬間秒懂了他的意思,頓時有種被隊內霸`凌的感覺。
恰好這時候溫辭述在和他說話:“你們選歌的速度好快,我還有一個節目沒選好。”
顧鳴赫突然如同戲精上身,捂著頭道:“辭述,我又開始不舒服了,我想去後排躺著。”
說完,屁滾尿流地爬到最後一排,動作敏捷得跟峨眉山猴子一樣,生怕溫辭述挽留似的。
下一秒,莊澤野見縫插針地坐了過來。
溫辭述看他一眼,立即明白了這兩人的把戲。
莊澤野坐過來之後,並不直接和他搭話,而是低頭在手機上打字。
沒一會兒,溫辭述的手機螢幕亮了起來。
他拿起來檢視訊息,只見是莊澤野投過來的一張圖片,點開接收,上面是他臨時做的表情包,一隻小貓咪眼淚汪汪:我們和好吧。
上面彈出一條對話。
[sav:有一隻小鴨子在排隊,它和前排的鴨子怎麼也對不齊,它就不停地說。]
[sav:對不齊,對不齊呀!]
溫辭述:“……”
真不知道他從哪弄來這些弱智段子。
[sav:菠蘿去理髮店理髮,坐了很久都沒輪到他,菠蘿說理髮師理他吧。]
[sav:理他吧,理他吧!]
[sav:如果你答應和好,就悄悄拉一下我的手!]
溫辭述被騷擾得很無語,終於忍不住小聲罵道:“神經病啊你。”
莊澤野笑了起來,兩排白牙露出,像個被愛情衝昏頭腦的傻小子。
[sav:其實你要是不滿意我親你,可以親回來,我不介意的。]
溫辭述看看手機,說:“我介意。”
[sav:哎呀都是男的,介意什麼,反正你初吻都給我了。]
因為在打字,他的言語愈發放肆挑逗。
溫辭述再次咬牙:“你有病。”
鍾可欣疑惑地回頭:“辭述,你在自言自語什麼?”
其他人也都看了過來,莊澤野一句話不說,悠閒地繼續打字,說出來的話依舊不堪入目。
溫辭述關掉手機說:“我在罵手機裡的狗。”
“狗?你在看影片嗎?”鍾可欣一頭霧水。
溫辭述若有所指地看向莊澤野:“那狗不聽訓,看見人就叫個不停,欠缺調`教。”
莊澤野聽著只有他們倆能聽懂的話,面上絲毫沒有被冒犯的憤怒,反而隱隱興奮起來——他覺得自己確實挺有病,在這種公共場合下,越聽溫辭述罵他越來勁,而且這罵得只有他一個人聽得明白。
就好像,其他人都成為過程中的一環,無形中助長他的氣焰而已。
他嘴角翹得老高,繼續打字不停發訊息,溫辭述的手機叮呤咣啷地響。
鍾可欣奇怪地問:“你說的應該是那種寵物影片吧,你之前不是最討厭看這種影片了,說浪費時間還沒營養……哎,你手機一直在響,好像有人找你。”
“沒人找我,要有的話也是狗。”溫辭述沒好氣地把手機丟到一邊。
鍾可欣莫名其妙地看看他。
莊澤野心情愈發開朗,一路上騷擾似的發訊息,到最後溫辭述調了靜音,仍能看見螢幕暗了又亮,暗了又亮。
真的很煩人!
等到下車後,他才看見那些亂七八糟的訊息。
[sav:沒想到你喜歡玩這種py。]
[sav: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