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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奇奇怪怪的。”顧鳴赫說。
向晚看向莊澤野,他依舊保持沉默,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溫辭述走到路邊停下,半天沒聽到旁邊有動靜,看了一眼,才發現鍾可欣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怎麼回事?”他直接問道。
鍾可欣一驚,抬起頭說:“啊,沒事,我只是在想,是不是姑父知道你失憶的事了,畢竟我們瞞著他這麼長時間,會不會是他從別人口中得知的……”
她心虛得聲音愈發低,好像陷入某種自責。
溫辭述淡淡地說:“不用擔心,我會應付的。”
鍾可欣捏了一手心汗,勉強笑笑:“嗯,他說不定會責備你幾句,你千萬別往心裡去。”
溫辭述的眼神一點點沉下來,和剛才的懵懂迷惑截然不同。
他說:“姐,你知道我們原來在洛城的時候,有個叫張阿婆的鄰居嗎?”
鍾可欣先是有點迷茫,接著想了起來:“記得啊,你小時候爸媽經常不在家,放學會去她家裡吃飯,她對你特別好,就像你親外婆一樣。”
溫辭述的心稍稍放下了些許,原來真的有這個人,不是溫長盛捏造。
“你提她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過年的時候回去看看。”
鍾可欣笑了下:“難得你有這份心,當年你和她家小孫子玩得可好了,不知道現在回去還認不認識他。”
溫辭述的表情驟然變了:“你說她傢什麼人?”
“孫子啊,她孫子和你一樣大,聽說也在燕中工作。”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或者後天可能有加更
寓一稀——
報告書
溫辭述安靜許久, 好半天都沒說話。
不過他很快鎮定下來——即使溫長盛在試探他,那也可能只是知道他失憶,並不能有什麼證據證明他的身份。
隨即他想到另一個問題, 為什麼溫長盛會忽然懷疑他?甚至要抽血這麼嚴重。
他不由想到一個人,常勳。
既和溫長盛相熟,也和他相熟的人,除了鍾可欣外,似乎就只有常勳。
鍾可欣見他臉色不太好, 問道:“是不是姑父跟你說什麼了?”
溫辭述語氣平靜:“我爸估計已經確認了我失憶的事,一會兒你往我身上推就行, 別再辯解什麼。”
“可是我沒告訴過他, 團裡那幾個壓根不認識姑父……”鍾可欣反應過來,咬牙切齒道,“常勳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小人!肯定是他!”
溫辭述問:“他平時跟我爸經常來往嗎?”
鍾可欣說:“不算, 他只跟你回家過幾次, 我也不知道他怎麼聯絡上姑父的。”
溫辭述蹙眉,他早就翻過之前的溫辭述用的電腦, 裡面除了一些有用資訊外,絲毫沒有常勳這個人的痕跡,以至於他以為二人的關係也就是“好朋友”而已, 但現在的指向好像哪裡不對。
等了二十分鐘, 溫長盛的車總算來了。
上車後, 他沒什麼反常的表現,溫和地詢問溫辭述拍攝的怎麼樣。
溫辭述一一回答, 鍾可欣坐在後排, 惴惴不安地看著這倆父子。
溫長盛說:“我年前其實體檢過一次, 但最近血壓不是很穩, 反正這次是免費的,就想順道再查查。”
他臉上幾乎看不出任何異樣,溫辭述也紋絲不動,關心地問:“你最近高血壓又犯了?”
溫長盛說:“前兩天去學校的時候,有點不太舒服,可能這幾天太勞累了。”
聞言,溫辭述隨手拉開副駕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盒降壓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