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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練習生們年紀都差不多大,他們經常會叫師兄“學長”或“哥哥”,在他們眼裡老師都是魔鬼,此時一個個興奮得就差人手一把瓜子了。
顧鳴赫倚著門道:“都別嚷嚷了,仗著瞿總出差,你們無法無天是吧。”
眾人這才看見他倆,連忙恭敬地問好:“野哥好,赫哥好。”
莊澤野揮手趕人:“裡面在上課,別在門口吵吵,趕緊散了。”
眾人依依不捨地散開,莊澤野透過門上方的玻璃往裡看了一眼,只見溫辭述正在和潘慧爭辯著什麼,他一臉認真加固執,潘慧指著他的手簌簌發抖。
顧鳴赫也看見了,笑道:“他昨天不是唱上c3了嗎,今天怎麼卡成這樣。”
莊澤野望著裡面:“氣息不夠,純靠真聲爬上去,一點技巧都沒有,昨晚回去好像也沒聽到他練習。”
顧鳴赫揶揄:“真聲很牛逼啊,看來這傢伙有點天賦在身上。你這個房東得監督起來才行,他月底就要上臺了,唱得斷斷續續像什麼樣子,評委老師可比潘女士嚴格多了,到時候別說六期,怕是連三期都撐不下去。”
莊澤野忽然想起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他初試的歌定了嗎?”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幾天根壓根兒就沒聽他練過初試的歌,估計十有八九連曲目都沒定,這下好了,還真是撐不過三期。
顧鳴赫默默捂住臉:“我看咱們也不用趕工了,也許他第一輪就被刷了,舞臺什麼的還不一定呢,就當欣姐在畫餅吧。”
莊澤野眉頭皺起:“不可能,就算他唱得再爛也會按合同走,但怕就怕這一點。”
他沒有在接著往下說,兩人都心知肚明,到時候溫辭述肯定會被全網噴走後門,沒準兒連帶節目組、團體都會被一起噴,輿論發酵起來有多可怕,想想就知道了。
莊澤野思索片刻,還是覺得不行。“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找欣姐上來商量一下。”
他扭頭去了二樓員工辦公室,卻被告知鍾可欣不在,只能又回到練習室,剛到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爭吵聲。
潘慧:“我真是沒見過你這樣的學生!你是故意抬槓還是怎麼著,到底想不想參加比賽了?”
溫辭述:“老師,我沒有抬槓,您要是對我有意見可以直說。”
潘慧:“天哪,你要氣死我是不是!誰對你有意見了?把你經紀人叫過來!”
溫辭述冷著臉推門出來,肩膀撞了下莊澤野的胳膊,頭也不回地走向電梯。
莊澤野震撼:“怎麼回事,我才下去幾分鐘,這也能吵起來?”
顧鳴赫在外面聽了全程,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我要怎麼跟你解釋……潘老師想臨時抱佛腳教他強混,他一本正經地說是不是模仿發動機,然後就開始‘嗡嗡嗡’個不停,潘老師說你知道發動機是什麼嗎,這是胸腔共鳴。他說我在網上看了資料的,當然知道發動機是什麼……嗯,就這樣吵起來了,潘老師以為他是故意抬槓。”
莊澤野沉默半天,勉強憋出來一句:“算了,以後還是找人和他一起上課吧。”
按照他的邏輯,潘慧沒兩天就能被逼瘋。
幾分鐘後,溫辭述被鍾可欣拎著去道歉。
回到練習室,大家都席地而坐,溫辭述仍一臉不情不願。
鍾可欣無奈地說:“祖宗,道個歉又不會少塊肉,多少人排著隊想上她的課都上不了呢,她是看你還有救才肯一對一教你的。”
“不,我沒錯。”溫辭述固執地說。
鍾可欣見這招不行,只好叉腰道:“我是你姐姐,我說話都不管用了是吧。”
溫辭述低聲說:“沒有人能管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