蹣跚地從舞蹈房走了出來,兩腿發軟直打哆嗦,勉強扶著牆才能保持儀態。
鍾可欣在對面透明玻璃房裡吃蛋糕,看見他立馬眼前一亮,忙推開門問:“怎麼樣,感覺還是不是很好,有沒有一種舞蹈基因在動的感覺?”
溫辭述臉色慘白額角滴汗,沉痛地說:“你還是讓我解約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三王爺:我肩負重任心懷蒼生,區區小忙還是不在話下。
溫辭述:不,你管他們去死。
守規矩
那個ke就是個笑面虎,表面上有說有笑,剛開始訓練就六親不認往死裡下手。
上來先給溫辭述來了一套地獄式開肩撕腰,然後直接上強度拉胯壓腿,絲毫沒有手下留情。
溫辭述在裡面待了半小時,感覺把古往今來十大酷刑都承受了個遍,足足趴了十分鐘才緩過來。
一聽說他要放棄,鍾可欣趕忙阻止:“這可不興半途而廢啊,臺上十分鐘臺下十年功,基本功荒廢不得。你很長時間沒練了,肯定會覺得疼,等下班我給你按摩一下。”
ke老師從他身後轉出來,面帶微笑地拍了拍他:“還不錯,沒我想得硬,比那幾個小子好掰多了,明天繼續哦。”
溫辭述一個見過馬革裹屍仍然波瀾不驚,在敵人利劍下依舊面不改色的人,愣是被他這幅笑整得打了個寒顫。
ke老師吹著口哨離開了,鍾可欣鼓勵道:“想想小朋友們的夢想!想想你拯救天下的重任!”
溫辭述:“……”
這天下,能不能不救。
上完舞蹈課,他又馬不停蹄被塞進了聲樂教室,這回終於不是死亡一對一了,莊澤野、向晚和林南之也在。
鍾可欣介紹:“這是潘慧老師,燕傳流行唱法專業老師,也是學院的博士生導師。”
潘慧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老師,戴著副金框眼鏡,表情嚴肅不苟言笑。她是瞿懷民千方百計從燕傳聘請的教授,上課向來高標準嚴要求,每次大家上她的課都如臨大敵,她唯一欣賞的學生只有主唱向晚。
潘慧扶了扶眼鏡,跟經紀人告狀:“小顧又拉肚子請假了,這是他這周第三次拉肚子了,依我看最好給他買點蒙脫石散治治。”
鍾可欣面露尷尬:“不好意思,您等著,我馬上去把他揪回來。”
潘慧用挑剔的眼光看向溫辭述:“我們現在上課,先一個一個試聲,從你開始。”
以往都是從顧鳴赫或莊澤野兩個大冤種開始的,今天顧鳴赫臨陣脫逃,莊澤野還在擔心自己會不會被殺雞儆猴,現在突然冒出來個替罪羊,差點沒忍住樂出聲。
他若無其事地壓下嘴角,和林南之並排罰站,等著看溫辭述怎麼辦。
潘慧坐到鋼琴前:“我從低音do彈到高音do,你先跟唱一遍。”
溫辭述瞅瞅那架他的洋人老師曾用過的鋼琴,問了進門後第一個問題:“怎麼唱?”
潘慧瞥了他一眼,她知道他的情況,也沒發難。
“do re i fa l si 還記得吧,就這麼唱。”
溫辭述略微思索:“你說的是,宮、商、角、繆、徵、羽、和嗎?”
潘慧奇怪地看著他:“那是很古老的唱法,你跟著我唱就行。”
溫辭述點頭表示理解,隨後丟擲第二個問題:“為什麼要用西洋樂,不用古琴或者編鐘?”
莊澤野被嗆了一下,在潘慧瞪過來之前,及時恢復成面無表情的樣子。
潘慧終於失去耐心:“找茬是吧?說的好像你會那些似的,鋼琴是最基礎的伴奏樂器,也是最容易上手的。”
溫辭述認真地說:“不是找茬,除了這兩者外,我還會箜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