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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真是個瘋子!”走入房間,伊萬仍在這樣說著。
之所以他顯得這麼抗拒,自然是因為他要了解更多。
雖然剛才阿爾伯特說的那些事情他並不知道,但是與阿爾伯特血族形態相關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並且他非常清楚渴血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
一百多年的剋制!
阿爾伯特沒死就不錯了!
想到這些,伊萬不得不承認,他雖然明面上對阿爾伯特感到非常不齒,但是內心已經不可避免地產生了敬佩的情緒。
就算是他,在面對這樣一個同族,在面對一個突破自身極限的強大存在時,也被深深震驚了。
從前他只認為阿爾伯特天真,認為這是個譁眾取寵的傢伙。
可當他切實地瞭解到阿爾伯特這些並不願提起的過往時,竟然感到了悔過的情緒。
阿爾伯特不光是個天真的傢伙,他確確實實地為自己的目標做出了改變,並且折磨過自己,讓自己達到了其他任何一個血族都無法達到的程度!
“您為什麼顯得如此急躁。”特麗絲站在一邊,對於伊萬的情緒並不能完全理解。
伊萬一拳砸在牆上,沒用半分力氣。
“在我們這些三代長老當中,他的血族狀態是最強大的,而最強大也就意味著,最容易因為這個狀態失去理智。”伊萬說道。
“另外,你也明白,渴血狀態到底是什麼東西。”
“最關鍵的是,按照時間來算,他已經捱過了兩次渴血癥狀的巔峰期。”
因為血族狀態更強,所以阿爾伯特的渴血癥狀也就來得更快。
如此狀況,怎麼能讓伊萬不心情複雜。
特麗絲在一邊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沉默一陣之後,她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不過這個後半夜,顯然也不可能入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特麗絲便起床來到客廳,在她之後大概五分鐘,阿爾伯特便從房間當中走了出來。
他給特麗絲倒了杯紅茶,坐在一邊他常坐的沙發上,翻看起昨日沒有讀完的古舊書籍。
兩人就這樣坐著,一言不發。
又過了將近半個小時,特麗絲才先開口。
對於昨天所發生的事情,他有很多疑問。
首先便是阿爾伯特為什麼會做出這種對抗渴血狀態的決定。
“是因為什麼樣的事情,讓您萌生出這種與渴血對抗的想法?”特麗絲說道。
“我不明白。”
從她昨天所得到的資訊來看,她判斷阿爾伯特雖然沒有那麼喜歡血族的主流行事方式,卻也不抗拒自己的血族身份。
可她從後來所看到的情況當中來總結,卻又認為並非如此。
“我出生在該隱赫斯特,但是我的成長環境卻是遠離那裡的地方。”阿爾伯特說道。
“培養我的二代血族父母在那個極強世代死在了人類強者手中,那時候我二十歲。”
阿爾伯特緩緩道來,一點也不抗拒向特麗絲講述他的人生經歷以及心路歷程。
“或許是因為與血族之間的聯絡不深,或許是早就明白我們與人類之間的區別,又或者我從那時候就不認同所謂的獵捕,並認為這種行為並不能得到認可。”
總而言之,各種各樣的原因。
“我對父母的死並沒有感到悲傷,只是在那之後,離開了我所生長的北歐,來到地中海地帶開始全新的生活。”阿爾伯特說道。
“在那裡,我醉心於古文明的智慧,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顧,一心學習。”阿爾伯特臉上帶著欣喜的光彩,顯然那對於他來說是一段難以忘懷的美好時光。
“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