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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時候如果再發生什麼情況，立刻聯絡我。”
在林家的醫院，秦天對林歸一囑咐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而後離開了醫院。
林進讓秦天親自來診治林縱橫。
除了原本的傷勢，林縱橫身上還有著一些隱疾。
秦天一併治療，對症下藥。
想要完全恢復，大概需要一兩個月的時間。
“你想好了嗎？”許輕語輕輕握住林進的手。
許輕語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而且是第一個知道的。
“當然。”林進點點頭，說道。
“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件事也到了說清楚的時候。”
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帶給林進的並不是釋然與輕鬆，而是一瞬間的惆悵。
以及之後，更深的怒意。
這份怒意不光是因為他自己，因為母親的事，還因為這些山上門派將自己當作神仙一般的，令人作嘔的姿態！
他們既然有能力隨隨便便派出一名武神境界的強者，為什麼不多派一些人來改變華夏的狀況？
他們絕不是無能為力，而是單純沒有將這些普通人放在眼中。
武師修行者，境界越高，越容易喪失人性。
毫無疑問，山上門派的那些人已經完完全全喪失了人性。
這樣一群境界極高，卻已經喪失人性的人，不能讓他們繼續為所欲為！
過了不一會兒，林歸一走了出來。
“少爺。”
事到如今，林歸一這樣稱呼林進，林進已經能夠正常接受。
他點點頭，說道。
“他醒了嗎？”
“是，我說了您要來，老爺正等著。”
林進轉過身來拍了拍許輕語的手背，說道。
“在這裡等我一會兒。”
“嗯。”
一分鐘之後，病房門由林進推開。
他走了進來，直接坐在了病床邊的椅子上。
“為什麼不早說？”
林進開門見山。
父子二人都不是什麼怪人，但是當這兩人坐在一起的時候，氣氛就變得箱單古怪了起來。
而他們，也理所當然地變成了極難相處的人。
“不讓你知道當年所發生的事情，對當時的你來說是最好的選擇。”林縱橫平靜說道。
“讓你心中有仇恨，才能給當時的你活下去的動力。”
他苦笑著說道，“而我就是最好的目標。”
林進點點頭。
在當時那種情況之下，讓他心中有一些仇恨，的確更容易讓他活下去。
“對於這些年所發生的事情，我有一句對不起要說。”林縱橫說道。
“雖然我一度認為，我沒有這個機會說出這句話了。”
這句道歉，並不因為當年林進所遇到的事情，而是因為林縱橫覺得自己無能。
他無能在哪些人手中救下妻子，也沒有辦法保護兒子。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是最大的悲哀。
“你做不到的事情，我會做到的。”林進說道。
“不管他們是什麼人，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感受相同的痛苦。”
林縱橫開心笑著。
笑了一會兒，眼眶卻有些發紅。
“你母親要是能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一定很開心。”
這麼多年，林縱橫在人前所扮演的一直就是硬漢形象。
林進不語。
“這麼多年，事情已經改變了很多。”
他看向林縱橫。
“既然你已經娶了東方家的女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