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時雨呼吸都急促一瞬,身子緊張地繃起,然後軟在葉清翎懷中。
染染,說嘛。葉清翎動作分明是惡劣的,聲音卻無比溫柔,蹭過她的耳尖。
唔小時候時雨自暴自棄地閉上眼,不去思考,拋卻羞恥難堪的感覺,本能地傾述道,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唔畫畫
嗯,我知道了,畫什麼呢?葉清翎輕聲引導著問。
什麼都畫時雨的眼神逐漸變得迷離,聲音斷斷續續,主要是發洩情緒在畫裡面唔我不知道,該怎麼樣發洩沒有人聽我說話
時雨眼眶邊,有淺淺的淚滴落下。
葉清翎溫柔幫她撫去,另一邊手指仍在輕輕動著:沒關係的,時雨,以後就有了。你想要說什麼,想要怎樣傾述,怎樣宣洩,我都會認真地聽。在我面前,你怎樣都好,哭也好笑也好,生氣也好怎樣都是可以的。
時雨還在輕聲地哭,還帶著些許喘氣,葉清翎掰著她轉個身,直視她的眼睛。
時雨,後來呢?後來你怎麼不畫了?葉清翎接著問。
後來時雨抬手遮住迷離的眼睛,艱難地回憶,唔後來畫畫對我來說,沒用了我習慣了,不再需要宣洩情緒直到
時雨不說了。
葉清翎明白她想說什麼直到你的到來。
她笑著嘆口氣,關上燈,俯身,在時雨即將說出對不起三字之前,觸向她的唇,將她即將說出的抱歉聲,一併給堵了回去。
之後的每週末,葉清翎都會帶著時雨出去玩,她們牽著手一起看過一場場電影。在手工瓷器店,親手做過配套的情侶瓷杯。葉清翎開車自駕,和時雨在城郊的湖邊搭帳篷,晚上坐在外邊數星星。
工作日的晚上,她們一起在白河塔上吃過晚餐,走過最高層的參觀點。
葉清翎還帶著時雨一塊兒玩遊戲,買了臺switch,把家裡的空房佈置成遊戲廳。兩人有空,就窩在遊戲廳的軟沙發上,握著手柄噼裡啪啦地玩,塞爾達和星露谷還好,玩分手廚房的那一次,她們就差打起來了。
大螢幕上,又一次出現遊戲結束的提醒,葉清翎把手柄往沙發上一摔,憤憤瞥向時雨:剛才廚房都起火了,你幹嘛不把滅火器遞給我!滅火器就在你旁邊!
剛才那一局,兩個廚房在一條河的兩邊,只有時雨那邊有滅火器。
葉清翎那邊的廚房起火了,就得時雨把滅火器遞給她,誰知道時雨拿著滅火器一通亂噴,最後整個廚房都炸掉了。
時雨也不客氣地皺眉,斜睨她一眼:不是你讓我先把菜切好嗎?我來不及遞滅火器,有什麼辦法?
那上上把,客人點的是西紅柿,你為什麼切了塊土豆給我?葉清翎憤憤道。
我不怎麼會玩遊戲,看岔了就算了,可是你不也沒注意到,怎麼能怪我?時雨抱著手臂,葉清翎,你不要太過分。
時雨,你!
葉清翎張牙舞爪地撲過去。
她惡狠狠摁著時雨的手腕,一副兇得想要咬人的樣子,可是抬眸對視間,又忍不住笑。最後,葉清翎將時雨推進廚房裡:不管了,今晚的夜宵得你來做。
可是我不會。時雨搖頭。
我教你。葉清翎迅速開啟冰箱拿出食材。
這時候,她是怎麼都想不到,時雨的做菜天賦低到何種程度,已經不單單是令人髮指了
在她的親自指導下,就只做一道簡簡單單的土豆泥,再炒個小青菜,在她的親手指導下,時雨,居然能差點炸了廚房!葉清翎看著鍋裡黑不溜秋的小青菜,還有被時雨不小心扔到花園裡,正插在土裡的鍋鏟,唇角都不由得微微抽搐。
時雨,你葉清翎比出一個大拇指,由衷道,牛逼。
時雨心虛地別過腦袋,聲音很低:我都說了我不會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