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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雨將葉清翎哄到床上,自己坐在旁邊,心累地出了會兒神,最後拖著疲倦的身軀從衣櫃裡翻出被蓋,隨手鋪在了床邊。
關上燈,時雨躺進被蓋中。
周圍漆黑一片,寂靜無聲,也不知道床上的葉清翎睡著了沒。
時雨已經很多天沒有回家睡過覺,這麼一長段時間裡,更沒有哪個夜晚和葉清翎睡得這麼近。可是此時,她捏著厚厚的被蓋,睜眼看著漆黑的房間,身體蜷縮著,痛得難以入睡。
時雨本以為,至少醉酒的葉清翎,暫時還是屬於她的,至少要明早,葉清翎才會離她而去。
心好痛好痛。
清晨,葉清翎醒來時,腦袋還遺留著一些宿醉後的疼,喉嚨乾渴得厲害。她撐著坐起身,揉揉惺忪的睡眼,環顧四周,立刻認出這裡是時雨的房間。
她怎麼會在這兒?
葉清翎怔了片刻,昨晚和葉天眉喝酒的記憶湧上腦海,卻只記得前半段,後面記不真切,一去想,腦袋就暈乎乎的疼。
時雨並不在床上,葉清翎摸了摸冰涼的被窩另一邊,揉著眼睛下床,一不注意,踩上了一塊兒柔軟的地方。葉清翎上半身還是坐在床上的,根本沒用力,幾乎是碰到的那一瞬間,腳掌就條件反射般縮了回來。
葉清翎這才注意到,時雨竟然打了地鋪,此時她正蜷縮著睡在地鋪上,是一種極其缺乏安全感的姿勢。亂糟糟的長卷發幾乎蓋住了整張臉,只露出些許白皙的面板,春天的長款睡衣被她弄得很亂,白皙的肩膀露在外邊,隱約可以看見精緻的鎖骨。
時雨顯然不怎麼會打地鋪,被子和床單都亂七八糟,像是個小小的雜亂巢穴。
時雨柔弱地蜷縮在巢穴中,像是被拋棄的幼獸。
而剛才葉清翎不小心踩到的是肩膀,撤回時,腳心還不小心刮過了她的鎖骨,細膩的肌膚相觸一瞬。
葉清翎咬了咬舌尖,臉上蔓起一絲心虛的紅。
她腦海裡隱約閃過幾個片段,好像昨晚,的確是時雨將她帶回家照顧的。而且記憶中,自己好像還對著時雨又咬又打的,還當著葉天眉的面就算時雨是自己的前任,自己昨晚的態度,好像也太過分了些。
葉清翎再看一眼蜷成一團的時雨,深吸一口氣,彎下腰想要將她抱上床。
春季的睡衣很薄,又被時雨睡得亂糟糟的,葉清翎攬住她腰肢的那一下,手臂直接與她腰際的肌膚相觸。葉清翎指尖像是觸電般地顫了一下,她忍住手臂微弱的麻癢感,用力抱時雨起身。
沒想到這時,一直蜷著睡得香甜的時雨,忽然短短地嗚咽一聲,晃晃腦袋,醒了。
時雨睜眼,晃著水霧的桃花眼,朦朦朧朧與葉清翎對視。
唔癢。時雨才從睡夢中醒來,腦袋還不大清醒,只是本能地去碰攬在自己腰間的那隻手,結果徹底把睡衣給刨到一邊,葉清翎整隻手結結實實觸到她腰上肌膚。
兩人同時怔了一下。
時雨迅速清醒過來,葉清翎猛地鬆手,往後退了一大步,轉身掩住臉頰尷尬地咳嗽兩聲。
葉清翎再轉過身時,時雨已經端正坐好了,睡衣也被理得整整齊齊。
剛剛葉清翎咬了咬唇,心虛地解釋道,我想抱你到床上去。
嗯。時雨點頭。
葉清翎:
怎麼感覺時雨根本不信呢?
她尷尬地轉移話題:昨晚
昨晚你喝醉了,葉天眉打電話給我。時雨輕聲道。
謝謝。
不用。
尷尬感消散後,兩人之間氣氛客套又疏離。
時雨,我答應外婆這幾天在家陪她,之後這幾天還是我睡地鋪吧。葉清翎本來想說回自己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