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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時雨的主導下,葉清翎最終潰不成軍,撐著後退一些,彎腰微微喘氣。
但很快,葉清翎還沒有緩過來,時雨就勾起她的下巴:葉清翎,都一個月了,你還沒把情緒調整過來?
時雨說話時,語氣輕慢,尾音上挑,就連她的臉色,也是漠然又高傲的。
就連張依都感覺到葉清翎病假前後的變化,時雨怎麼可能感覺不到?
只是以前,時雨希望葉清翎能夠懂事一些,不要再因為受了一丁點兒委屈,就衝動地說想要辭職去做喜歡的事兒這種話。
現在,葉清翎的確足夠懂事,努力工作,沒再給時雨添過任何麻煩,沒再向她訴過任何苦。但時雨看著葉清翎那副渾噩地生活著、一心只知道工作的樣子,心裡不但沒覺得欣慰,反而一天比一天煩躁。
時雨不明白為什麼。
所以她下意識地,將積蓄了整個月的煩躁情緒一併發洩在葉清翎身上。
葉清翎,這一個月裡,你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做給誰看?
葉清翎,這就是你答應我的,要懂事?
時雨捏住葉清翎下巴的手指用力越來越大,聲音愈加冷冽。
葉清翎被迫仰起頭,直視時雨的眼睛,眼眶還因為剛才的那個吻,泛著微紅。
一個月來,她過得麻木如行屍走肉,只靠著一絲本能追隨這時雨的背影,心早已一片死寂。
可是剛才那個猝不及防的、絲毫也稱不上溫柔、甚至帶著些懲罰意味的吻,卻讓她沉寂的心裡起了一絲波瀾。
是甜的。
而此時此刻,時雨莫名其妙的質問、斥責,緊接著讓她心底漾起漣漪。
是苦的。
藏在心底一個月的委屈情緒,終於不受控制地漫了出來。
葉清翎抬手,虛虛地握住時雨手腕,她直視著時雨的眼睛,哽咽道:時雨,我對你來說,究竟算是什麼?
23、籠鳥
時雨的眼神越來越冷。
她撤開捏住葉清翎下巴的手,低頭輕輕拍了拍,掩住臉上遏制不住的煩躁情緒。
葉清翎,你說呢?時雨反問道。
我猜,葉清翎忽然擠出一絲淺得幾乎看不見的笑,輕輕搖了搖頭,聲音溫柔,沒有起伏,是一不小心在路邊撿到的,用來取樂、消遣的寵物犬吧。也有可能是包養的金絲雀都差不多。
葉清翎埋著頭,沒有注意到,她說出這些話時,時雨眉頭倏地蹙起,剎那間,臉上所有情緒都被怒意取代。
葉清翎說得沒錯,在時雨眼中,葉清翎就是隨意取樂的小狗狗,或者是全身心依附於她的金絲雀。
可是時雨可以這樣想,但葉清翎這樣說,卻不行。
時雨也說不清為什麼,聽見葉清翎頹然的聲音時,她的心裡倏地漫起滔天怒火,像是想要把什麼她觸不到、摸不著的細微情緒,給掩蓋下去。
但很快,怒意褪去,只剩下一片漠然。
時雨淡漠道:你知道就好。
葉清翎幾乎是逃一般地衝出時雨辦公室的。
她回到自己工位上坐著,狼狽地彎下腰,大口喘氣,遏制住心頭不斷湧上來的委屈與難過。
死寂了一個月的心又開始疼起來。
真的,好痛好痛
葉清翎工作不進去,渾噩地隨意找了間員工休息室,鎖上門,無力地躺在長椅上,睜眼看著淺藍色塗料的天花板,發著呆。
一下午就這樣過去了。
葉清翎再走出休息室時,已經接近傍晚了。快要到晚飯時間,助理團的小姐妹們按捺不住地嘰嘰喳喳,葉清翎路過她們身旁的時候,無意間聽見她們在說八卦。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