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了。白瑰可是三好學生、男德學院先進代表,天上下刀子都是要去上課的。怎麼好好的卻突然告假?
面對陳昭眉狐疑的目光,白瑰安之若素,擺擺手:“去吧。”
陳昭眉知道白瑰就是一個天生謎語人,嘴裡是問不出什麼東西的。身為乙方的他,只能閉嘴聽話幹活。
陳昭眉抱著書本和文具走出宿舍,早晨的風吹進他的鼻腔裡,心曠神怡。當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帶著鮮草芳香的新鮮空氣後,才突然後知後覺地發現剛剛在宿舍裡白瑰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白瑰身上有血腥味。
他再度回憶,想到今早白瑰的背脊一如既往的筆挺,但是卻比從前僵硬,彷彿是一根繃緊的弦,隨時繃不住就要斷裂。
陳昭眉立即想到,不少受傷的老兵就是這麼撐著的。
想到白瑰可能受傷,陳昭眉的心飛快地跳動起來,勾纏出他心底的巨大不安。
雖然這個想法很奇怪,但是陳昭眉還是顧不得許多,轉頭跑回宿舍裡,匆忙地把門開啟。
白瑰不在客廳。
但是血腥味更濃重了。
陳昭眉立即跑進臥室裡,果然看到白瑰斜躺在床上,袍子解開了一半,露出一道汩汩流血的傷口猙獰地橫亙在他雪白的背肌上。
傷口細長,陳昭眉經驗老道,一眼就看出來這不是刀傷,而是一種巫星女戰士喜用的一種皮鞭留下的傷痕。這種皮鞭十分柔韌,是以巫星上某種神奇生物的皮革製成的,泛著褐綠色,皮鞭上長著尖細的刺,看著像薔薇花的棘。又因為這種鞭子抽在人的面板上,會留下薔薇色的印子,所以,這種武器名叫“薔薇刺”。
薔薇刺在血肉上留的痕跡較淺,讓人疼,卻不至於要命,是常見的刑具。
不過,這一道鞭痕,看起來是要命的。
白瑰傷口流出的是黑血。也就是說,鞭子淬了毒。
陳昭眉忙衝過去,扶住在床邊搖搖欲墜的白瑰。但見白瑰臉色蒼白,光潔的額頭上綴滿細密的冷汗。
陳昭眉還記得,盛夏將至的時候,他還吐槽過白瑰大熱天的穿長袍都不流汗。白瑰告訴他,他的血統決定了他不會熱。
因此,這還是陳昭眉第一次看到白瑰流汗。
白瑰流了一身的冷汗。
這白瑰的體質確實是十分特殊,流出的汗液也帶著多摩羅旃檀的香氣。
那特殊的冷香混雜著血毒的腥氣,構成一股濃重的氣味充盈在這個精緻華貴的室內。
白瑰眉頭蹙起,彷彿在忍耐著極大的痛苦。然而,他還是竭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沒有被任何感覺干擾。他輕聲說:“離……”
聽到“離”字,陳昭眉就能從白瑰的嘴型看出,白瑰要說的是“離開”。
簡單明瞭的兩個字,蘊含著真言的力量。
然而,陳昭眉還是能從白瑰的聲音中聽出幾分強弩之末的頹氣。
陳昭眉頭一次看到這樣脆弱的白瑰,滿心都是正常男人對病美人的心疼、憐惜以及……不可言說的迷戀。
美人如此,真是……我見猶憐啊。
陳昭眉似被蠱惑了一樣——
他用唇,去封住白瑰即將說出口的真言。
白瑰的“開”字未等出口,便淹沒在陳昭眉的呼吸裡。
陳昭眉扶住白瑰的肩頭,親吻白瑰那張神奇的嘴巴。他確實好喜歡白瑰的唇,白瑰的唇形堪稱完美,說話的時候,雙唇翕動,吐出的聲音也極為悅耳。
他早就肖想白瑰的嘴唇了。
就如同他早就覬覦白瑰的身體。
他承認,他是一隻不要臉的色狼。
可是,美人在懷,實在是——
陳昭眉腦子裡那些亂七八